一进教室,瘦猴眼珠子就贼溜溜转动着,到处瞟来瞟去。
见张辉在教室后,瘦猴顿时喜上眉梢,就跟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爹一样,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啊!就差没上前跪张辉脚下,痛哭流涕了。
“那谁?”
说来搞笑,瘦猴甚至连张辉叫什么都不记得,张嘴就喊。“兄弟,你死哪儿去了?我特么找你一天,可算是找着人了。”
实在是饿的难受,不然,瘦猴他们真不好意思上教室来。
磕碜。
脸上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丢不起那人。
七八个人,没一个好了,明眼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人给揍了。
“兄弟,你先出来下,跟你说点事儿。”瘦猴冲着张辉招了招手,都没好意思进教室。半个身子藏在走廊外边,遮遮掩掩的,深怕被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丢人啊!
丢祖宗的人啊!
想他瘦猴在班上那也是有尊严有地位的一个人,完了被人给揍这b样儿。
汤建新他们也聚集在走廊上,眼神放光。
找到张辉了,就跟找到组织了似的,激动啊!找着饭了。
“哟喂!”
“猴哥,您这脸是怎么了?让人给揍了?我天!也太惨了吧?”张辉声音洪亮,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不是,猴哥,你那么牛掰的一个人,谁呀?吃了熊心豹子胆,给你揍这b样儿?”
“那人不想活了吗?”
“不知道咱们小璜猴哥,一个电话二百人啊!”
本来,晚自习各玩各的,也没人注意瘦猴他们一帮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好关注的。
完了张辉这么一囔囔,一下子,整个班学生目光全部汇聚过来。
“哟!怎么了这么是?”
“瘦猴,你那嘴是咋地啦?吃了有毒的蘑菇了?肿的跟大香肠似的,老性感了,哈哈哈!”说话的是哔王聂初。
聂初一直看瘦猴不顺眼,东襄县人,一穷乡僻壤地方来的,要啥没啥,完了还成天搁那吹牛哔。说他们小璜村的人可以在东襄县横着走,想怎么滴就怎么滴,一个电话二百号人,分分钟杀过来,牛哔的不行。
然后又跟其他人吹嘘他的战斗史,曾经怎么怎么牛哔,偏偏班上还有不少人信他,占尽了风头。
这让聂初大为不爽,现如今逮着机会了,肯定免不了奚落他两句。“别走啊猴哥,谁给你揍得呐!要不要哥帮你叫几个人?人不多,就三两个,保证比你二百人好使。哈哈哈!”
“滚尼玛的!”
“老子的事儿,你特么少在这儿唧唧歪歪,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一孽畜。”瘦猴没好脸色。
“你说什么?”聂初拍桌而起,瞪着俩大眼珠子,整的跟要把瘦猴生吞了一样。
瘦猴不稀的搭理他,搂着张辉胳膊匆匆跑到走廊外边。
其实,瘦猴最痛恨的是张辉,要不是张辉扯着嗓子瞎嚷嚷,聂初那个畜生也不会注意到他这样。
还有,在常来香的时候,如果不是张辉老指着闫小义,闫小义也不能无缘无故跑来揍他们。
张辉倒是溜的挺快,合着他们几个倒了血霉了。
“怎么猴哥,气氛整的这么凝重?家里出事儿了?”张辉很快进入角色。摆出一副萌新的姿态,傻了吧唧的那样儿,瘦猴瞅着他就来气。
“你说怎么了。”瘦猴把张辉拉到一边,指着自己和汤建新几人惨不忍睹的脸,压低嗓门说道:“你得罪人了你知道吧?你知道在常来香的那个人是谁吗?义哥,闫小义。”
“洪州这一片内蒙学生的老大,吊的要死,你把他得罪了,完了人家现在到处找你呢!说是要弄死你。”
“真的假的?”
“不能够啊!”
张辉一脸的纯真,人畜无害。“我也没招他惹他,他找我干嘛?猴哥,你可别吓唬我,我刚到学校,你这样子,我没法待下去了啊!”
“你说呢!咱们都是东襄人,一个地方的老乡,我忽悠谁能忽悠你呢嘛!”瘦猴撇嘴,不经意间,冲着汤建新他们打了个脸色,示意他们也说上两句,一块咋呼张辉。
其目的就是为了从张辉兜里掏钱。
“是真的,瘦猴还能骗你嘛!他这个人最讲道义了。你看我们几个人给人揍的,瘦猴脑瓜子差点没让人开瓢了,闫小义那人可不好惹,纯种蒙族,惹急眼了,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汤建新附和道。
张辉就是再蠢,也知道这几个孙子,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也就是他之前跟闫小义接触过,不然,说不定还真给他们忽悠了。
“怕个鸟啊!猴哥你打电话啊!你打电话那么好使,分分钟二百人,怕他干嘛?现在就打电话呗!弄死那个龟孙。”张辉这是故意恶心瘦猴,百般羞辱。
瘦猴脸色难看到极点,他要真有那么能耐,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叫我是肯定能叫到人,关键得花钱啊!是吧!二百个号人,一人一包烟一瓶水,这就去掉好几千了,完了再吃顿饭什么的,起码得要几万块钱啊!”
“没关系,不就是几万块钱嘛!你把人叫过来,我给你掏钱。”张辉摆出一副哥是土豪的姿态。“不瞒你说,小辉我别的没有,就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