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背着行李,来到常州,第一件事找住的地方。
跟房东讨价还价半天,房东就是死活不肯降价,全国各地的秀才,都来此考试,他不担心房间租不出去。
陈溪本身也不擅长砍价,三文钱一天,不管吃,不管水,也不管蜡烛之类的,考虑到考试还有一个月时间,一次性付了两个月的房钱,这样在考试结束之前,就不用担心住的地方了。
多次考试失利,陈溪考出了经验,带了一壶煤油,还有一个简陋的油灯,纸糊的灯笼罩子。铺好纸笔,拿出书本,开始看书,写字,练习八股文。
一直坐到天黑,伸伸懒腰,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大的装水的葫芦,走出门。灌了一壶白开水,付了茶钱,路边摊买了几个馒头,回到房间,就着从家里带来的小咸菜吃了,在喝几口白开水,继续学习。
唐思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一个白白净净长得可爱的男孩,跪在床榻上,对着灯光写字,见自己回来,招手,母亲走过来,拿掉自己背在肩上的柴火。
自己坐在床沿上,看着男孩写字,男孩还不停的教自己写字。
母亲见自己用男孩的纸笔写字,夺过来,一顿谩骂,骂的什么,无非就是纸笔贵,当然了,声音听不见。
唐思俊惊醒,坐起来,喝了两杯凉茶,压压惊。
陈溪坐在床头,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破布包,十几个铜板,三个一钱银疙瘩。
靠在墙面上:“爹娘,儿子这一次一定高中举人。”
回想多年来,村民们对自己家的冷嘲热讽,直到自己考中秀才,才有所改观,连着考举人,两次不中,爹娘从来不让自己干活,努力创造机会让自己一心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