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的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也不说是谁欺负了她,只一个劲儿地哭着喊人:“刘叔叔,赵婶子……呜呜呜……”
小姑娘原本就长得很是可人,这哭起来便更加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偏偏安映雪这会儿浑身脏污狼狈,虽哭声极小极细,加上一身的臭味,只让人觉得同情,心中隐隐还有几分无语。
赵氏抽了抽嘴角,忍着恶心走过去:“你别光哭啊!这到底是咋了,你好歹说个话啊!就算是让人给你做主,你也总得说出个章程来才行啊!”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听见这声音,她就没来由地烦躁。
平日里别人家有人来哭诉委屈的时候,她也没什么感觉,怎么眼前这人哭,她就觉得烦呢?真是奇怪了!
赵氏心里不解,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只当是因为自己受不了这熏天的臭味,并未多想。
安映雪一向知道,赵氏和刘正诚是有些偏心安星隐的,一旦她直接开口,她所有的告状只怕在这里就被夭折了。
因此,她只管哭,等赵氏不耐烦了才道:“婶子,那欺负我的人还在我家呢!呜呜呜……她还很嚣张地说,她不怕人去,就在家里等着你们上门呢!呜呜呜……婶子,我怕……”
最后两个字,引得不少人心中的同情更深了几分。
赵氏心里总觉得不大对劲,见自家男人出来,便将方才安映雪的话说了一遍,最后才道:“我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好到底哪里不对劲。你跟着去看看,别轻易下结论。”
刘正诚一向是很尊重妻子的。赵氏一向正直,若是村里有姑娘被欺负,她定是头一个拿着刀去砍人的。
可今儿,她竟露出这般神情,便叫刘正诚心里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点了点头,他背着手,安抚地看一眼妻子:“行,你放心,我跟着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