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人进来。

是王大夫好像。

给她把脉，“因为天气寒冷，染上了风寒，开几贴药吃着吧，好生调理着，很快就能好起来！”

楚舒澜让川穹送王大夫出去，又派人去抓药。

坐在床边，看着似乎有些难受的元春。

楚舒澜把她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递给边上的添香。

添香立即接过，去换了一块。

元春闭着眼睛，感觉到屋子里几个人走动。轻轻浅浅的呼吸着。

有人端了粥过来，楚舒澜喊她，“元春，起来吃点粥！”

元春饿吗？

饿的。

但却不想吃东西。

楚舒澜扶她坐起身，打算喂她。

“我自己来！”

楚舒澜犹豫片刻，“好！”

一手端着碗，一手拿调羹，手微微发抖，舀了粥小口小口吃着。

粥应该是很香的，元春却没吃出什么味道来。

寝房里有些寂静，明明有两个人，却似乎又一个人都没有。

楚舒澜好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打断这让人窒息的死寂，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一阵无力。

看了一眼专心吃粥的元春，“好吃吗？”

“嗯，挺好！”

元春淡淡应声。

却是加快了吃粥的速度。

等粥吃好，元春把碗递给楚舒澜。

“元春，我……”

“有什么话，过几天再说吧，我现在脑子昏昏沉沉，你说了，我也未必能听的明白！”元春轻声，抬眸看着楚舒澜。

那双漂亮的眼睛如今再无光辉，如明珠蒙上了灰尘一般，

“……”楚舒澜一时间，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端着碗站起身，“你，你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