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到酉时,加快了脚步,不多久已经到了地狱之门门口,这里的人数,看起来比之前多了何止一两倍,只是玄十天不清楚,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安排呢?
还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欲扬先抑,让他们知道了一个一五一十,这是为了防止自己,才有的一种安排,玄十天一边走,一边看着风景,走了很久很久,才用了自己的隐身术。
这样,想要混进去,就比较容易,在玄十天就将进入的刹那,忽然听到了旁边几个门卫的聊天,他是那种对于什么事情都明察秋毫的人,所以对于这些人的闲聊。玄十天是比较想要知道的。
聊天的讯息,可以泄漏很多让自己胜利的先决条件,玄十天一边走,一边侧耳聆听,现下。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殿下已经彻底变了,简直喜怒无常,哪里还敢在里面伺候着啊。”一个人惆怅的叹口气,道。
“连我们都已经阳奉阴违起来,大概还是源自于那一次的事情,哎。”另一个人说,玄十天不清楚这所谓的“那一次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所以,比较疑惑,过了会儿,玄十天已经到了后院。
之前,这里他已经来过,现下,不需要很多的摸索,已经能轻而易举的进入鬼王冥刑的屋子,这个花木扶疏的庭院中,看起来也是寂静的很,让人望而生畏,玄十天唯恐有失,只能远距离观察。
鬼王冥刑在做什么,不很让人能清楚,只能看到,屋子里面仅仅是鬼王冥刑一个人罢了,只真是奇怪,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萧条才对,不多久,几个人已经到了,这几个人看起来也是心有余悸。
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已经通过他们的一举一动传递到了玄十天的眼前,玄十天看到,这一伙人原是想要进入汇报什么消息的,但是人人都推三阻四,并不敢立即朝着里面去。
好像里面有什么猛兽一样,鬼王冥刑脾性虽然不好,不过应该还没有乖张到让人们都这样恐慌的程度,那么究竟是什么在作祟呢,玄十天带着这种好奇心与疑惑感仔细的盯着他们。
这几个人初初还委决不下呢,但是很快,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屋子里面,鬼王冥刑的声音已经响遏行云,听起来中气十足,却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紧张感。“还不快进来,在外面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
几个人闻言,一怔,立即拢袖点头哈腰忙不迭的朝着屋子里面去了,鬼王冥刑看到这一行人过来,立即点头,冷哼一句“还是无功而返,对吗!?”鬼王冥刑声音凄厉,好像炸裂开的炮仗一样。
从这样不好的口吻中,玄十天已经感觉鬼王冥刑失道寡助,要果真如此,对于玄十天与卫道士来说,不是一个正好的条件吗?玄十天并不敢过分的靠近,只能在这里继续看。
窗扉半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朦朦胧胧能看到屋子里面的一举一动,虽然不很清晰,不过玄十天的耳朵很是灵敏,根据已经听到的,去推测尚且没有明白的部分,这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几个人跪在了鬼王冥刑的面前,好像霜打的茄子,一个一个都在瑟瑟发抖,鬼王冥刑呢,看到这里,好像已经明白。
“哦,果然让孤一言中的了,你们日日都在搜查,居然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你起来,说一说究竟是什么情况呢?”所谓“”奏事的人原本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但是奈何,奏事的人原是论资排辈的。
鬼族与人族一样,也是有三六九等,不要看同样一件事情,率领做这件事情的和那些小喽啰原是有着天渊之别的,此际,鬼王冥刑的眸光冷厉的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此人颤栗了一下,顿时觉得万念俱灰。
之前,鬼王冥刑对付失败者的一举一动,他是看在眼里的,现下,一种冷飕飕的感觉,让这人的惶恐好像在高倍数的镜头下一样,已经逐渐的具象起来,鬼王冥刑看到这人并不回答,比刚刚还要火冒三丈呢。
“究竟是什么情况呢,是将本王的话已经阳奉阴违,还是果然就遍寻不获呢,天下仅仅是如此这般的天下罢了,诸位难道连吃一堑长一智都不明白,快说。”鬼王冥刑冷厉的凝眸,剑眉跳动起来。
“回,回……殿下,早已经按照您说的去找玄十天与温非钰了,但是现下,帝京已经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此人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这些搜寻困难,他是首当其冲的,所以需要将自己面临的一切都剖白清楚。
即便是失利了,也请得到一个宽大为怀的处理,但是话才说道一半,还有一多半的吞吞吐吐藏匿在口头上,完全来不及说话呢,这人已经让鬼王冥刑一脚给提了出来,玄十天躲闪不及,于是落在了这人的瞳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