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不含糊,抓住架管就往上爬,一直爬到比儒生更高一层架子。第一层架子基本不需要动,只要把架板挪下来就行,所以他们没费多大功夫。第二步就要稍难一些,他们需要把这步架子起高,因为至少要达到一米八才能站起人来,整个球罐都要达到这样的标准。也就是说,一步架子的高度需要按照人身的高度来确定,这个是不能马虎的,否则会影响以后保温的进度。
在球罐焊接的时候,架子是十分密集的,所以就需要解除一部分架子。儒生和那人站在下一步架子上挪架管,大力就在上面掀架板。儒生问那人:“你也是当地人吗?怎么称呼?”既然以后在一个锅里吃饭,大家就是一家人,那人微笑着回答:“不错,我是当地人,不过我的家离这里也有三四十里路,一样来打工啊!”人和人是不同命的,那人好像有几分嘲笑的意思,当然是嘲笑自己:“爷娘把我生错了地方,所以别人都安排去上班,我却要出来打工,我们还不是一样?”
儒生也笑道:“大哥说话真幽默,爷娘是把我们生错了地方,但也不能怪他们,是上一辈子的人把爷娘生错了地方,所以他们也无能为力,呵呵……”那人笑笑,对儒生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孙祝,你比我小,就叫我孙二哥吧。你叫什么名字?”孙二哥反问儒生。一般情况下,只要别人有心结交你,就会问到诸如此类的话,否则他才懒得问你。儒生也回答:“我叫儒生,是鲁中人,离这儿有几百里路,但我们还是一个省。”
孙二哥是个爽快人,对儒生说:“哈哈,不必说的这么详细,知道大题地方就行。你来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吧?我的哥哥没有提起过你,要是很熟的话,我哥肯定会提到你的。”孙二哥张口闭口都是他哥哥,儒生就想起大老板也姓孙,忙问:“孙二哥,你哥是不是孙老板?我这人真笨,我应该早就想到,你和孙老板的关系你们长得不是很像,但也可以看出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你说话的口气,就应该看出你是孙老板的兄弟,对不对?”
大约口音不同的缘故,一开始儒生并没想到孙二哥会是孙老板的兄弟。孙老板给儒生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因此对孙二哥也就格外热情孙二哥说:“你很聪明,但他是他,我是我,千万不要把我们搅合在一起。一句话,他吃他的肉,我吃我的咸菜,我就是一个打工的。”看来孙老板是个老板,但并没有让孙二哥多么兴奋,孙老板只不过他的哥哥,儒生明白了,金钱面前人人平等。儒生也就随和道:“也对,我们就是打工的,起码现在是。”
两个人随便说着,儒生就听出来孙二哥也是个实在人,他说家里有十多亩地,他是靠不住出来打工的,但是孙老板把家里的地都给他种了,不要他一分钱,条件是孙老板用着人的时候,孙二哥要无条件的去帮忙。孙二哥家里的地很便宜,一亩地只拿百十斤粮食,算起来可以种。孙老板在地里忙的时候也不去叫他,他知道孙二哥这十多亩够他累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地里差不多都忙完了,孙老板这里又是当需要人手,所以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