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道:“然则室内并无打斗痕迹,莫不是有些别个原因,才倒了这鱼?”云龙摇首道:“这正是奇怪之处。这家足有两个男子,室内却并无打斗痕迹。来者甚至将碗碟洗净以防留下破绽,可见其绝非寻常之辈。”孟四道:“云大哥多虑了,若当真是这等一个厉害的组织,却怎地会盯上这样一个破落渔户?依着俺看来,这家人只怕最值钱的,也不过一艘破渔船罢了!”
云龙双目如炬,说道:“正是为了这船!”孟四仍不解其意,问道:“什么意思?”云龙沉着脸道:“祸事到了。有人抢先来此一步,驱散了龙渠县民,又收罗了岷江边船只,正是为了阻挠我等东归!”云龙话音刚落,却听得屋外张千一声大喝:“什么人!”随即便有几支羽箭射穿了草屋,落到屋内。云龙脸色登时一变,说道:“快走!”云龙话音未落,便见几支火箭破屋而来。那草屋本就易燃,登时哔哔啵啵烧将起来。好在云龙与孟四都是见机快的,冒烟突火而出。
两人方出屋外,便见十余人围住了张千厮杀。张千把两柄竹节钢鞭舞得密不透风,然而左支右绌正在难堪之处。云龙看来者服饰,却都是寻常百姓打扮,然而出手狠辣,显是并非常人。云龙低喝一声:“杀!不要走了一个!”孟四答应一声,舞起两柄板斧撞将进去,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早把两人头上着天灵盖打得脑浆迸裂。远处却还有几个骑马的,欺云龙人少,却分了十余人策马而来,另有三人留在远处照着云龙放箭。
云龙冷笑一声,翻身上马,轻舒猿臂,早把一支羽箭抄在手里,拉开了那铁胎硬弓,照着来人射去,早有在前的一骑惨叫一声,中箭落马。云龙见那射箭的三人中一人气质比其余两人不同,在那里指挥若定,料来是个头头,当即弯弓搭箭,觑得较亲,嗖地一箭过去,早把那人射死在马下。那人身旁两骑大惊,急忙下马上前查看,却早死的透了。那两人大怒,催开马往云龙杀来。此时云龙舞起破阵龙胆枪,早撞入那伙骑兵之中。那伙骑兵并无一个接得住云龙一枪,早有数个被挑于马下。那里孟四和张千得了云龙帮助,亦大展神威,两柄钢鞭,两把板斧使得泼风也似,把那伙人乱杀。此时那远处那两个马弓手也到云龙身前,云龙看时,两人都相貌凶恶。一人使一柄宣花大斧,另一人使一杆长矛,都杀到面前。那使长矛的见了云龙装扮,忽地惊呼道:“你是”云龙不等他把话说完,长枪前送,早透胸而过,结果了他性命。那用斧的大怒,抡头一斧砸下。云龙把长枪一挑,带着用矛那人尸体一并上举过头。那人尸体早被一斧劈做两段,血水四溅。用斧那人与云龙斗了四五合,自知不是云龙对手,奋力逼过云龙长枪,拨转马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