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异拿着手机,看了很久,一边强忍着泪水,一边将手机里的照片放大缩小,放大在缩小,重复往返。
这照片里的女人和摆放在家里的照片上的女生人一模一样,林殊异看了无数次,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一旁的里昂先生用手摸了摸嘴角,在思考着什么。
“林先生,你还好吗?”里昂是个外国人,可讲的比本土人还流利。
“里昂,照片里的女人,你最后一次见他在哪里?”林殊异的情绪有点激动,他现在只想弄清楚妈妈当年到底去了哪里,消失了这么多年。
“最后一次见米雪儿是在美国,和她聊天,她说她要去这世界上最大的岛屿格陵兰岛探险,后面我手下的人确实看到他们那支探险队去了格陵兰岛,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进去的第三天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系,那时候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可是很遗憾,我们没有找到他。林先生也认识米雪儿?”
“她是我妈妈!”林殊异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无比沉重,他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妈妈,而且妈妈这个词语从来没从他嘴里读出来过。这个词语对他来说陌生又熟悉。
“你的母亲?”里昂先生满脸写满了疑问,就像是自己的一位老朋友,突然走了个孩子,可是自己却从来不知道。
林殊异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也不愿意在多说一句话,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沈老板的后院。
没有走前门,而是走后院的小门离开了。
刚出小门没走几步,看见在后院门口喝的烂醉如泥的沈遇白,林殊异本来没注意到她,是沈遇白看见林殊异走过的时候拽住了他的脚,他这才意识到旁边有个喝醉的女人。
“林殊异,你行啊,放我的鸽子。”只见沈遇白喝的烂醉,抱着林殊异的腿在那里谩骂着。
林殊异蹲下来,看见了沈遇白那张脸,少了几分以往的英气,有几分落寞,身上的衣服不要是皮衣皮裤,而是一件白恤加牛仔裤,头发也不是以前的高马尾,而是乱糟糟的估计很多天没有人打理了。
“遇白,你怎么了?”林殊异努力让她清醒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好抱着沈遇白回了家里的四合院。
林殊异找来了邻居家的阿姨,帮沈遇白洗了个澡,让她在自己卧室里先休息了。他没有精力去管沈遇白最近经历了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妈妈当年去格陵兰岛做什么?现在是死是活。
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林殊异曾尝试过和妈妈留下来的钢笔通灵,没有成功,那就说明妈妈有可能还活着。
抱着侥幸的心理,林殊异给白一孒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林殊异把自己碰见里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一孒,并表明自己希望白一孒能帮自己查一下妈妈那支探险队的资料。
白一孒对于林殊异的事情自然比谁都上心,没用多久时间便调查清楚了,当天买了从上海飞去北京的机票,晚上八点准时到了林殊异四合院门口。
林殊异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白天挂了电话后他给老林打了个电话,问关于妈妈的,老林还是那副看样子,认定妈妈已经去世了,不愿意多提,林殊异也就没问了。
“冰块,你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