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他就是红莲湾新招的文书呀,我以为是哪里来的小流氓呢,这么说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平时也要注意个人小节,既然做了村干部就要有村干部的形象嘛,毕竟这里是政府机关,不是在家里,也不是放牛坡,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否则还不乱套了,算了,既然他也不是故意的,应该是一个误会,也就不再追究了。”王晓兰挤出一丝干笑,说。
王晓兰虽然人长得一般,可有人说她与县里的一位副县长有些很私人的关系,也不知是真是假,乡镇换届在即,杨泉泽在这样重要的节骨眼,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于是说:
“既然是误会,此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高有田在农村长大,一些生活习惯一时没适应过来,这也是有的,同志啊,咱们之间要多一些体谅,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宽容,只有这样才能把工作做好,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老张,你没什么大碍吧?”杨泉泽说。
“杨副书记,我没什么……”老张羞惭地说,说着,捡起地上的警棒,艰难地站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也许是疼痛得很厉害,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杨泉泽眉头一皱,转头朝王晓兰说:“王主任,老张的脚似乎伤得不轻,你叫办公室的人员开车送他去镇卫生院检查一下吧。”
“杨副,真的不用去卫生院,我回家敷几天药就没事,王主任,我叫我爸出来顶几天班,可以吗?”老张说。
王晓兰说:“可以吧,张四叔是老门卫,不过张四叔都快70岁了,他能顶吗?”
老张说:“我爸身子骨硬朗,还能挑担干农活,能顶。”
王晓兰说:“那就这样吧,打电话给你爸,叫他马上出来,镇政府大门不能没人看着。”
“谢谢。”老张说。
说毕,老张抬头看了高有田一眼,然后默默地扶着楼梯扶手,一拐一拐地下了楼去。
高有田虽然心里对王晓兰这么冤枉和侮辱自己很恼火,但对方都说是误会了,他再较真就显得气量太小了,于是说:“王主任,这事是我是不拘小节引起的,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向你表示道歉。”
王晓兰干笑了一下,说:“呵呵,小小的误会嘛,以后注意一点就好。”
杨泉泽说:“有田,办完你的事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正要找你了解一点事。”
说着,杨泉泽自行上楼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