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是他的受难之日,看到他就令她韩菲心动,而且动感是那样的深切而强烈,是从她心里发出的:陆鸣,你是那样的直着,在你的眼睛里似乎看到我的一切,你是我的,但更是你的。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办营业执照开公司,对你不是梦想而是时机,这时机是千载难逢的,只要你把它抓住。
看到妻子直眉瞪眼地瞧着陆鸣,陆琪问她在想什么?韩菲向他摇头,什么也没想。陆琪警告她,不要把事情想的太歪,像陆鸣这样的人,想起一折儿就是一折儿,其实在他的脑子里什么都不是,过了这个村儿从不想要去的哪个店儿。小时,幼年乃至少年直到现在的青年,他一直是个无厘头,没脑子,想起一阵儿是一阵儿,从来不忌后果。
但是对韩菲而言,恰恰跟他相反,她是个直着有余,办是有她的方法,而且从不追求名利的人:陆鸣,不管你哥哥说什么,我都要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你要抓住时机,你有地利,人和,也许还有你想不到的。
“什么是时机?哪里还会有?地利、人和更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哥哥的最后时机已经崩盘了,还有什么可信的呢。”陆鸣这样想,在他的心里,谁的牌都不打了,一切都归就他的得意忘形,还是得过切过吧,也许这就是他的人生。
几天过去了,陆功勋的家平安无事,晚上韩菲同家里所有人同桌吃饭,跟陆鸣分割的饭桌也一次次地被别人忘却,家庭合睦,衣食无忧,看到家里人的笑脸,这对一家之长的陆功勋而言是太好不过了,尤其是韩菲,她是主宰家庭合睦的试金石,只要她好,全家人都会好,再也挑不出毛病来。
是夜,陆琪同往常一样,回家特别晚,但是韩菲等不得,财务部的工作太忙了,韩菲上任几个月,按着她学以致用的规范,调整了每个人的工作,自已是要检查他们的工作质量,尤其是常去银行办理结算业务的人,要一笔笔地核对他们的账目账款,下的账目数字是否准确,对财务部的这一大朋人,韩菲真的下了功夫。晚上回到家里,又得帮助婆婆做饭,等人都到齐了,才把饭吃完,婆婆知道她太累,就主动叫她洗洗脸先回房休息。但是她要等丈夫陆琪回来,可是等来等去,多时不见人影,只好自己先冲个澡,擦凈后躺在床上先睡了。
而在陆鸣的房间,他仍在急思苦虑,本来是躺在床上的,可一会的时间又起来。怎么也静不下来,他开门走进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给他的朋友白克打电话,电话通了对方却没接,放下话筒后却来了铃声。陆鸣拿起话筒:喂,是白克,我现在是黑道吉日,说句农村话,叫磨扇子压住手了,我哥哥那里已经被堵的天衣无缝,你有什么办法?
在白克的住所里。他正在回陆鸣的电话,他就是陆鸣的战友,白净脸带点书生气,年纪同陆鸣相仿。身旁的女人正扒着他的双肩偷听,这让白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说不是不说也不是,让白克显得很为难,但他还是继续回答陆鸣的话:工商局跟你们银行不一样,客户拿你们当爹妈,用列宁的话说,你们是资本寡头,离开你们寸步难行,而我们工商局则不然,只要注册完了,拍屁股就走,谁认的你是谁呀?陆鸣,现在不是讲哥们儿义气的时候,办法只有在你那儿,至于天数嘛…他没把话说下去,特意给陆鸣的遐想留下一定空间。
现在的陆鸣是得寸进尺,时间越短对他越有利,于是追问:如果能把时间缩短,比方说一个月,甚至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