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雪又去忙别的业务，陆鸣把柜台上的支票都扳到自己的桌上，他先给信贷科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主管京都仪器厂的信贷员赵丰年。他说可以转到新街口分理处，是和张科长研究过的，放款账一并划转，都是一个支行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营业部的陆鸣放下电话，随手从柜台底下拿出两张清单交给柜台外等后的宋佩铃。看到两张她不认识的东西宋佩玲感到很疑惑问：我也抄写？这是你们银行的工作。我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里有时间干你的银行的事。

腻烦的陆鸣满脸的不快，太多了，我得什么时候抄完呀！谢谢了，也是帮我个忙。

说话间宋佩玲的手机响，打开一看是科长冯云来的：冯科长。什么事？我赶快回去？有什么事吗？去出纳取5千元现金？好吧。说完话转对陆鸣，陆先生，我先把支票拿回去，不知道冯科长和厂长许建又打什么新主意。

陆鸣把拿过的一包支票原封不动地交给宋佩玲，但是他没要回那份清单。而宋佩玲由于心里忙乱也无心给他，她知道转户的那天她会用上的。随同支票一起装进提包里。宋佩玲刚走，工业信贷科的信贷员赵丰年从后门进来，他没去专柜找陆鸣，而是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推门进屋，看到李纯就问京都仪器厂转移开户行的事。这时的李纯正在打电话，向赵丰年伸手示意先坐下，等她把话说完。还好，对方把电话卦了。看到李纯方下电话，赵丰年问：李主任，京都仪器厂转走了吗？李纯皱着眉头，说她不知道。开户，清户，还有转户，这都是专柜上的经常业务，不一定经过我的手，也不一定让我知道。听如此言，赵转产付方预息是应该：啊，是这样，对不起呵，我是说，如果京都仪器厂转走，就把这之前的这段时间的放款利息收回来。听到收放款利息，李纯站起来，同赵丰年一起出门去工业专柜。二人来到陆鸣跟前。问陆鸣京都仪器厂转户的事，陆鸣说没转，把拿来时东西又都拿走了。听说没转，赵丰年这才放心。但是他告知陆鸣不要忘记收放款息，这是支行的收入来源。

京都仪器厂的财务科，冯云正在同厂长许建谈话，从银行赶回来的宋佩玲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听他们在说什么。

冯云说：刚接到支行工业信贷科长张胜利的电话，转移开户行，必须结算前一段时间的放款利息。我看了看账上的余额，没那么多钱，放款息根本就付不出去。

不明白的宋佩玲问。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干？这不是逼着我们不让转吗？冯云看了宋佩玲两眼，似乎再说，你是个老会计这点也不懂，她说明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欠人家的債，转移开户行结清放款息是应该的，以后的付息就是另一家银行。

如果不转呢？远点就远点嘛？这是许建的意见。但是冯云不同意，她即刻否定不行，太远了，去一趟银行半天的时间都不够，来来去去，光路上就耽误两个多小时，当初是谁选的，非要找这么远的银行开户？许厂长，你得想办法再给账上弄点钱，我算了算，大概还需要二百二十万，账上必须保留二百多万的放款息，可是我们的账户根本就付不出去。许建想了想，让冯云把建行的钱拨过点儿来，应付当前的差额。

宋佩玲说，那儿的存款银行不让动。许建问农行呢？宋陆鸣说，都是只许进不许出的，我们都是辅助账户。许建一听可生气了：我就不信，现在是我向你们要钱！无论是建行，还是农行都不是一滩死水。我要你们这些人干嘛？是专给我出难题的？！你们要想办法去弄钱，不管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要把钱弄来…

安胜支行营业部，陆鸣在给工业信贷科打电话：京都仪器厂结清贷款息绰绰有余，请给个结清时间。

工业信贷科的赵丰年在回电话，让陆陆鸣以划走的那天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