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怎么回事(1 / 2)迷罪的甜典首页

但是赵丰年不说话,是就坡下驴,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把张胜利的问题先掖在兜里,也许将来会拿出来用的。现在他只琢磨这个内部消化。因为话是从张胜利的嘴里说出来的,而这之前分行的钱行长也有这样的指示,而陈子蒙接到指示后并没向各科室传达,一直处于半保密状态。这件事让赵丰年感到很复杂,似乎是犬牙交错,互相的厉害关系交织在一起。他问张胜利:“如果我们去仪器厂找厂长许建交涉,让他立即还贷,尤其是那些老老年儿的旧贷,你认为怎么样?”张胜利问,我刚才的话你还不理解?可是赵丰年强调,现在的关键,是他们的账上有钱,有机可施,要趁这个机会收回旧贷是没问题的,不管他绕多大弯子,这是我这个信贷员的责任。

“你不要坏了钱行长的大事!”张胜利急的直转腰子,指着赵丰年的鼻子斥责。“你为什么到现还没转过向儿来?你知道这个任务在我行是何等的重要吗?说白了对你我而言这叫逼上梁山!无论是与否我们都要这样做!说的更大一点,是对分行的信誉和信用的大问题!尤其是市政府的影响…”

但是赵丰年不急不恼,无论他这个催命鬼如何的急迫。他揣磨的是张胜利同仪器的关系,他为什竭力阻止他催收仪器厂的贷款?现在他才感到这其中掩盖着这位科长的另一只手…。他问张胜利:为什么在建行的存款,同我们借给仪器厂的贷款数子相同?赵丰年的质问像针扎了他的心,疼的他钻心,说的平和一点,张胜利最怕的是他提这壶不开的水,无奈得他只能冷冷一笑借东说西:是巧合还是其它计么?他憨憨着脸,你问我我问谁呢?事情就这么巧赶到一快儿了,让我这个科长还能说什么。

葫芦僧专断葫案,挺着宋佩玲,话只能到此而止,就这样赵丰年同宋佩玲走了。

现在的宋佩玲能倒回赵丰年一边,是要揭破这笔贷款的谜底:她问老赵:你知道吗?或许你还蒙在鼓里,这是张胜利同厂长许建合谋利用贷款赚钱,而又不付出任何劳动成本,材料成本,技术成本,直接用安胜支行的贷款转存到建行,取得他们各自的即得利益。赵丰年在惊诧中问宋佩玲:“你能提供我所需的证据吗?”宋佩玲说:“有的证据是在我手里,那是活的,有的证据在你们银行。请问你需那个?”赵丰年说:“实物证据我们已经查到了,但是我要看到你们拿到手的存单联,这是问题的焦点,你应该提供,而且这是必须的,不能有半点含糊。”

“这要跟会计科长冯云说。”宋佩玲现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问张胜利跟冯云的关系怎么样?一些贷款事宜都是他跟许建厂长揑故的。赵丰年知道宋佩玲问的用意:我跟冯云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接你们厂的时间不太长。说实在的也只有个把月。宋佩玲似乎看出点什么:她说我看不太像。冯云常在我们面前夸你在工业信贷科是个全能一把手。赵丰年摇头,我有什么可称道的。他不理解宋佩玲为什么要把冯云摆在他眼前,他说冯云给我的印象是见面儿熟儿,快人快语,无论对谁,话从不落在地上。宋佩玲说岂止是见面熟呢?她要揭冯云科长的底:你也许还不知道她的底细,她可是个还没结过婚的老姑娘,今天年快三十了。你看她长的有多么靓丽,那真是有模有样儿的,要个儿有个儿,要长象有长象,她有一米七高呢!赵丰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家里有妻子,还有一个男孩儿,下半年就上中学了。宋佩玲听后泯着嘴笑:瞧你想的哪儿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宋佩玲见赵丰年还不理解她话中的言外之意,索性打破沙锅纹到底,刚才疑惑的面孔立刻明朗起来,她说:“我们的冯科长跟你们科长张胜利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张胜利的年龄比你是大还是小吧?”赵丰年说:“我不能比他,他风华正茂,正是有为的年纪,现在是科长,有可能将来要提升为行长。”听说要升任行长,宋佩玲惊讶地皱起眉头,半信半疑地问:他还能当行长?问话中特意多了个还字。

话虽说不多,也没说到惊人之处,两个人边在边聊,像流水,不知不觉中走进仪器厂的办公楼,直接迈上楼梯,进入二层楼道二人握手分开,宋佩玲向东走进她的办公室。赵丰年向西直接去找厂长许建,来到门前,敲门走进厂长室,此时的许建正在接电话,听口气是张胜利打来的。赵丰年心想张胜利真快呀。看到许建挂了电话就似是而非说:“许厂长,你跟安胜支行的业务往来还很忙啊!”

许建对赵丰年毫不掩饰的直接表白,实在难让他这一厂之长下的来台,可是刚才张胜利通风报信,又不能不给于理解。他仍然若无其事地把他当作宾客,满腔热情地跟他聊厂里的生产任务。但是赵丰年任务在身,不想跟许建说那些客套活,直奔主题,直击他的要害问:“许厂长,你把那起上诉法院的事……”他有意说半截话,后半句让他去琢磨。许建就怕他提这壶不开的水,停了好一阵之后才说:“我们已经上诉,12万元的诉讼费已经进了法院的账户。请赵先生想一想,那550万元的责任全在你们银行,而且那个责任人,说白了就是那个罪犯也在你们的营业部,我不会放过这个窃贼,好家伙!一伸手就是550万!他太可恶了!也真下得去这样儿的大手!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他就不想想失者能绕的了你吗?”越说越有气。作为一厂之长,他的气只能上升不能下降,赵丰年非常理解。但是他问许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许建沉了沉,他认为这些是你我心知肚明的:赵先生,我们为什么要上告?这笔钱数大的惊人,我厂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损失!他又气又恨,直喷吐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