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的杨承祖要用水润润嗓子,他用示意彭云有点眼力见,彭云即刻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一看是空的,她要给杨承祖倒杯水,伸手一拿旁边的暖壶也是空的,摇了摇只好说,“凑合点吧,厂长大人。我知道你这个大男人会有惊人的举措,无毒不丈夫嘛!”话是鼓动也是探查他的底义有什么新的招术。杨承祖抓着头皮说他想到邱秘书,让她去跟踪,探听于飞三人的去向,下一步他们到底要去哪儿?
“这不是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吗?”彭云一听就打心眼儿里反对,即刻摇手,不同意他的主意,“邱秘书就在你的厂长室,也不过隔着一堵墙,可是旁边还有一扇进出的门,这是你和她的信息通道,她要不时地出门…”
“你说是看着我的脸子行事?”杨承祖明知故问,看到彭云在看他,摇头道,“这就是你们女人,更具体地说是你彭云。”
“不是吗?你是个多事的厂长,像五谷杂粮,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搂。邱晓菌是你的秘书,你可以随时挑她的毛病,哪怕是走路穿衣服,亲爱的,你耐着点性子听我多说几句,”见他摇头不想听,只能转移移话题“接着刚才的话茬,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派她去的,应该找个别人,那些人是跟你旁不相干的,发现跟踪时,让于飞三人至少想想是谁?他们要干什么?不至于找到你头上。”
“别人?厂里的人没有他们不认识的,尤其是于飞,整天长在车间里。”杨承祖急的有点狗急跳墙。“邱秘书是不肯上钩的女人,我撒出去的圈套她从来没用过。但是给她任务她都能想方设法的完成。上次在于飞的办公室……”
又是让彭云追思的半截话,她思前想后说:“我知道是她到美忸服装厂探听后把承包服装厂的消息告诉给你的。这次可是玉渊潭公园,已经超出她所能达到的范围。而且她会怀疑你在干坏事。实际上你所做的一切,甚至包括今天的行动她一点也不知道,一直蒙在鼓里。那次是你利用了她的好心,而今天你让她亲自去恐怕请不动了。”意思是不要触动她的痛处,有时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说怎么办呢?”处心积虑的杨承祖无可奈何地想着。“如果她的心灵门户还关得像以前那样严,我们就无法得到于飞三人真正的去向。呃,我是这样想,走近不走远。”他看着彭云专注的眼光问:如果发挥你财务科长的作用,岂不是更便捷?银行业是联系企业财务的输钮,也是中转站,社会上的所有企业都离不开它,那些消息算的了什么?岂不是小菜一碟。
“不要说了。”彭云打断他的话。“财务科长是听你指挥的,如果邱秘书是在幻想中过日子的飘飘仙子,也许会给你利用的机会。你是厂长,有权力在她面前吞云吐雾。这就要看你的演技水平了。至于经费,有一百块钱会乐得她屁颠屁颠的。现在厂里已经处于半停产状态,这个月的工资还不知去向。女人是爱钱的。爱男人,最终倒霉的是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运儿,还是在走向深渊,反正你是厂长,是书记,随你的便,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你的对。”
“你总是把事情扯得那么远,前思后虑的干什么?”杨承祖从不把他做的事想得更坏。“你回去拿一百块钱给我。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对他们三个人是不罢休的,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你听着,不准传给任何人,只有你知我知。”
“走什么账?”彭云问他也问自己。“走旅差费吧,不管路途多远,虽然是北京。你打个条子,我去给你拿钱。但是必须盖你的人名举,这是财务制度,谁都一样。”
“条子还用我自己打吗?去吧,去吧,亏得你还是财务科长。”杨承祖爱扶地推着彭云的肩背,为了表示对她的诚恳和心质,故意伸手拍拍她的屁股。
这一拍屈股不要紧,可精通了她的上身,得意的彭云心里痒痒的由屁股直上心灵,恋的她全身掀起了涟漪,扭身抱住杨承祖,对着他脸亲了亲吻了又吻,美美地笑着看着,扭头走了。是唇齿留香吗?是,不仅是唇更是舌,那香恋不仅是留在心里,像长江之水,那可是远远流长的。
看着远去的彭云没了影,没了想头的杨承祖,转身就上楼,走进了自己的厂长室,看到老板桌上不太满的茶水杯,伸手端起来喝了几口,又走进秘书室,把邱晓茵叫到他的桌前,二人一同坐在沙发上,邱秘书在端详杨承祖,心里在琢磨他要干什么?而又坐在她身边,平时虽然也有过这样的行动,而今天心里总觉得不同以前,好像有什么事似的,只好坐等,秘书嘛,只有随厂长的心意自流,她只能坐等,应他之心取而代之。这时的杨承祖轻轻地哼了两声说:“小邱呀,我交给你个任务,必须在限定的时间完成。”邱秘书叫后紧皱眉头,半斜着下巴看着这位厂长。杨承祖接着道:这关系到我们厂生产的大问题。我作为厂长书记,不得不提到于飞、沈秋梅和钱友光,这三个人纠合一帮不法分子,和社会上的流氓地痞要搞垮咱们的光明机械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