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死的!”于飞在急喊中竭力制止钱友光的极端行为。但是比劲头和气力,于飞远不是钱友光的对手,就是他那两只厚厚的大手,粗壮的肌肉型的前胸和胳膊,哪个人能是他的对手?但是无论于飞怎么同他动劲,钱友光并不理会,仍在我行我素。他指着杨承祖的眼睛嘲弄道:“他早就活腻了!你看,他在向咱们发誓,无论到阴间还是上天堂,一定要干干净净的重做人生呢!是真的在向我钱大糊子打保票吗?”
“松开!你在找死!你也活腻了!”于飞在大喊,在厉声斥责,见钱友光还不松手,伸手对着他的胸膛就是重重一拳。
但是钱友光不理解,要跟他翻脸!瞪着眼睛在质问于飞,而用力急拉的双手却已经松开。但是被勒着脖子的杨承祖并不因此而得到活命,他的两眼仍在上吊。于飞急解开易拉得领带,片刻后气绝身亡的杨承祖才把已经迈进棺材的那只脚退回来。逍遥的神魂复还给他的心身,过了一会儿,黄白脸有了血色,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双臂,眼泪从眼窝里流出来!可是眼睛并没睁开,也许如此下去,仍然让于飞和钱友光感到他还处在死亡中。是他伪装的吗?钱友光向于飞反问。他并不感到惊慌,这个害人虫己经爬到他的心里,正在侵食他的心里,啃咬他的心脏,不为民除害,他钱友光还能活的下去!而于飞可不然,质问你要同他誓死如归?如果他的命不能风回路转,你钱友光的命就同他同流合污了!
“你说的是我同姓杨的同归于尽?”钱友光反问。对他这样的极端行为并不放在心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对杨承祖这个老贼应得的报应,老天在上,我不这样做,老天爷也不答应!我就是杨承祖死刑的执行人!”
“老天爷懂个屁!你还在为你的行为辩护?只有没脑子的人才干这种事,这是自我杀害!也可以说,是杨承祖利用你自己的手杀害了你自己!”于飞实在看不下去,无法忍受他的歇斯底里,“你听着钱友光,你现在可不是单纯的你自己,你有老母,还有…”
“别说了,他的死就意着我和你,是吗?”但是钱友光在摇手。“我可不这样想,人人为我,还有我为人人呢,你我不能老打一头官司。”
“他可以贱卖,我们不行,我们对应的是家庭,是社会,你还让我说什么!”于飞已经把地说到底。当然二人都有共同的愿望,不仅在为自己找口饭吃,也要养育父母和家小。
看到杨承祖在动,脸上有了血红,于飞惊恐的心才慢慢平和。但是钱友光仍在舞着双拳向于飞示威:“不让他死!总有一天他会报复我们的!不信你就瞧着,到那个时候,你会想道今天是如何的遗憾!于飞,你听着,我们不是半截子瓮,不能干那种没屁股眼子的事。像杨承祖这样的人,怎么跟他的下一代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