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连忙起身,屈膝行礼。
“母后教训的是!”
太后不说话了,摆了摆手叫皇后起来。
“也不能全怪你!”
“是!”
皇后重新落座。
所有人都坐着,只有夏如卿跪着。
这心里……
简直日了狗了一样,太后这意思是?
她的错?
皇上来她这儿?她还得劝着皇上。
您不能总睡我,您也得去睡睡别的女人?
光想一想就觉得……真特么见鬼!
您老要是真有本事,别叫您儿子来呀!
夏如卿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儿。
面上呢,还是一副待宰的小绵羊,十分乖顺!
太后装模作样地训了会儿话。
掐着点儿,算着差不多皇帝该来了,就叫夏如卿起来了。
“外头冷,哀家也乏了,都散了吧!”
“是!”
皇后行了一礼。
“母后您好好歇息,儿臣告退!”
太后点了点头。
众妃嫔垂首,规规矩矩退了出去。
夏如卿跟在大部队里,低头走着。
出了宫门,迎面就见皇上过来。
众人靠边,又是一番行礼。
赵君尧老远就看见夏如卿跪在雪地上,顿时皱了皱眉。
“都起来吧!”
“多谢皇上!”
赵君尧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夏如卿也不敢多看一眼,跟着皇后继续往回走。
绕了一大圈儿,终于回来清雅居。
夏如卿都快累瘫了。
“紫月,快拿点儿药油过来,我的膝盖快废了!”
“是是是!主子您先等着!”
说着,又叫紫苏。
“你们两个去拧个热巾子过来,先给主子敷着!”
冰冷的地上跪了那么久,可是不敢大意。
紫苏二人忙去了。
夏如卿歪在榻上,脱了外衣。
掀开里衣的裤子一看,膝盖已经青了。
紫月拿了药油过来都吓了一跳。
“怎么这样严重?!”
夏如卿皱眉:“太后宫里的地面又冷又硬,连个地垫都没有!”
紫月皱眉。
“按说不应该啊!”
夏如卿心里冷笑:有什么应不应该?
太后整人的手段多的是,就叫你跪着,你还能咋滴?
这难道不是故意的?
“主子您别动!”
紫月把药油倒在手上,轻轻给夏如卿一点一点儿揉。
这时。
小柱子忽然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给夏婕妤请安!”
夏如卿有点意外。
“你怎么来了?”
小柱子就笑。
“我师父叫我给夏婕妤送药!”
“送药?”
小柱子神秘兮兮。
“这是南边儿贡上来的药油,比一般的都好用!”
她愣了愣,难道说……皇上叫她大冷天跪在地上。
这才叫人给她送药?
夏如卿心里觉得暖暖的。
“多谢皇上,回去也替我谢谢你师傅!”
说着就叫紫月去拿了荷包给他。
“多谢夏婕妤!”
小柱子欢欢喜喜走了。
夏如卿也欢喜。
“来,紫月,给我试试……”
……
到了腊月二十六。
内务府的月例都放完了。
皇上的赏赐也都送来了。
宫里头各处都早早挂了红灯笼。
夏如卿这里也没闲着。
窗花,新桃木,福字儿,样样全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