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门,遇上了一个早就该回家的人。
天玄婉仪看到那一身黑袍的男人,扶着张云洁的手紧了一下。
秦子越一直没有走,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想看一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高高凸起的肚子,脸上确实清瘦了,多了一分看似母爱的气质。
火凤依旧是一身火红色的衣服,只是她那红色的衣服上多了朵丝黑色的绣花,看上去艳而不俗,高冷不可亵渎。
“天玄见过皇叔……”天玄婉仪先开了口,浅浅同秦子越行礼。
“天玄身子不便,还请皇叔原谅,不能给皇叔行大礼。”
天玄婉仪这一出,让秦子越愣在当场,想伸手去扶,可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张云洁赶紧将天玄婉仪扶起来:“公主,你身子不便,王爷不会挑这个礼的。”
秦子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就没见过这丫头了。
天玄婉仪微笑着点了点头起身从秦子越身边擦肩而过。
“公主,太医可有说这孩子是几月出生?”
沈若雪也扶着天玄婉仪,随口而问。
天玄婉仪扶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大概还有三个月吧,一般的孩子都不可能足月才生。”
“八个月左右就出生了,到时候你得给点喜银。”
几个女子有说有笑的走远了,秦子越还愣在当场。
“子越?”
简单的两个字,,让秦子越浑身一个激灵,好像才活过来一般。
看着那个有些笨重的背影,秦子越再也不淡定了,小跑着追上去。
“丫头……”秦子越从后面拉住天玄婉仪的手臂。
天玄婉仪被秦子越这一拉停了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挂着得体的笑容转了过来:“皇叔还有事吗?”
皇叔?天玄婉仪疏远的眼神让秦子越痛心:“你我之间,真的要这样吗?”
天玄婉仪笑:“皇叔觉得应该怎么样?”
应该怎么样?秦子越也不知道,总之她不喜欢这丫头这样叫自己。
秦子越突然一个坏笑,对着天玄婉仪就吻了下去:“我记得,我曾说过,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王爷,轻点……”张云洁和沈若雪感觉到天玄婉仪挣扎,不由得提醒一句。
天玄婉仪用手绢擦了擦嘴:“听闻大晋的鬼王不近女色?”
看了看跟在秦子越后面的火凤:“这似乎是属于谣言。”
“不可信!不可信!”
天玄婉仪摇着头,对于刚才秦子越的动作没有做任何评价。
“若皇叔只是来占天玄的便宜,那既已得逞,恕天玄不奉陪了。”
天玄婉仪将手中的手绢扔在地上:“下次多备几条,不然总会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秦子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惹了这丫头,看着问题还很严重。
她话里话外都在讽刺自己,疏远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秦子越拉住天玄婉仪的手不放。
“你我多日未见,我知道我有错,可你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
自从那夜之后,秦子越就再也没有见过天玄婉仪。
分别了这几个月,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却是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
天玄婉仪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笑容不达心里。
“皇叔何时习得的读心术?如何得知天玄正在生气?”
“那一些江湖倒是不可……唔”天玄婉仪最后一个信字被秦子越吞进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