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开了。”报纸上这么说的,我们小区也有好多株,高大茂盛,我特意去寻,可是没看见开花,真的没有看见。
只有那几株紫玉兰的花骨朵已经悄然立于光溜溜的枝干上,几十个、几百个,在风中摇曳,同我一样,它们亦在期待春天,欲在那阳光明媚的日子绽放。
路过,那吹来的风依然是冷冷的有些刺骨,没有蓝天,没有鸟鸣,一层层的灰灰的云占据了整个天穹,远远的都是,令人压抑。
雨还没落下,昏黑的前兆可怕地笼罩大地,我想淋些雨,无所谓冰冷刺骨,只要让人感觉就好。
终于下雨的时候我却归去,躲在窗的一隅望着雨的世界,绵密而又“噼啪”作响,轻轻地震动着窗棂。溅起的水片在玻璃上努力描绘着一会会就被改变了的画,一遍遍顽强重复,倏尔又如泪珠儿一串串坠向窗的下方。
我不会哭,却在想,没有忧伤就是幸福,没有麻木就是希望,自己属于哪一类?我会伤感,是因为内心曾经有过的痛楚我会希望,是因为没有怨天尤人。我不坚强,是因为有一颗柔弱似水的女儿心我不气馁,是因为每个人都想活着、都有明天。
晚灯还没点亮,若雅回来了。
一进门就把一只大盒子放在桌上说:“这次给你带的礼物放在另外的行李里,下飞机后直接给送到公司里去了,呶,刚带回来。”
我放下书在沙发上移动了一下屁屁,轻声问:“是什么啊?”
“riuph!”她把一只大盒子放在桌上。
“黛安芬?文胸?”我问。
她停下来说:“怎么,不欢喜啊?日本原产的riuph,都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
“这么多……”我爬起来去看。
一打文胸耶,都是一片式聚拢无痕,当然喜欢。
我说:“你买的?谢谢你噢。”
“客户从日本带来的样品,半买半送,我看款式蛮时髦的,就挑了你的尺码,差的你也不会要。”
“出去吃饭吧,国金中心大董,我请,表示感谢。”我说。
“好啦,你请客,我买单。”她说,“让我先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