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衣涧。”秀华真人执扇走到丹阳真人前,以扇覆口道道。
丹阳真人微微点头,眉峰渐渐突出。
弘竺回想起当日的情形,眼泪不断下落。回首见众位师兄弟神色惨淡,而瀛洲人满目讥诮,当下双拳紧握,收住眼泪,双肩却扔在剧烈地颤抖。
他说:“在此处,有两名女子,粗布直衣,四肢裸露在外,胸前挂着铁铃铛个,瘫倒在地,脚踝流血,说是不慎跌入深涧给折断了。当时徒儿便有些怀疑,秘境内谁人不是结伴而行,怎么此处只有两名女子。正怀疑中,其中一女已经将匕首刺金流师弟的胸中!”
斗金真人大笑不止:“谁人都知道我瀛洲人的穿戴如何,单单说穿,未免有失公理,更何况我派亦有弟子陨落,是否有人冒充,也未可知。”
弘竺摸向衣袖中那个硬邦邦的突起,满心的仇恨,他晕厥欲吐,将一直藏在怀中的东西抽出一把扔在地上,凄声道:“证据?这便是证据!”
那是一把银质的匕首,木柄,柄上缚以黑布,黑布早已磨损得破烂不堪。
弘竺泣血道:“便是那人!”
他直直地指向尸逐。
两日来,这柄匕首他一直贴肉藏好,因为这就是尸逐等人杀戮同门的证据。对方见自己这方人多,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引了飞蛇过来,再趁大家疲困伤残时,用狡计暗算,才使得己方陨落了十三人!
丹阳真人视线在银质匕首上扫了扫,目光阴沉,并不吭声,别的人并不知道他会怎样发话。
蓬莱乃四大门派之首,蓬莱老祖闭关百年来,丹阳真人算得上蓬莱的掌座,有他在,别派的真人不不敢真的大动干戈。
丹阳深知,下面的人,为了抢夺机缘珍宝,同门相残并非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