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畸形。
陈远心中一个激灵,回想起一路上插肩而过的各式各样的荒兽。
似乎随着这些荒兽的实力越来越强大,表现出来的畸形就越来越严重。
若是说起初云梦泽外围的荒兽还只是单纯长得丑罢了,但是到了这中心区域后,这荒兽的模样就愈发不像是正常造物了。
话说腋下长一只附足有什么用?头顶长着八只耳朵能够更拉风?肚子上还长张嘴巴又能干嘛,吃土吗?
从进化学上来说,这些无用的器官在漫长的岁月中,应该是会逐渐消失的,就像是远古人类先祖曾有过的尾巴一样。
这些畸形的基因,由于生理上的缺陷,是很难通过后代遗传下去的,可为什么会在荒兽这里大规模的出现呢?
而且,这些荒兽,真的有物种之分吗?
对于同一个物种而言,最起码的特征,个体之间的长相应该是相近的吧?
可陈远仔细回想一番后,似乎这一路行来,就没见过两只长得一样的荒兽,甚至连长相接近的都没有。
那么这种畸形,似乎只能用基因突变来解释了……
只不过,如此大规模的基因突变吗?
就在这时,陈远猛然想到云梦泽这儿奇形怪状的植物、颜色更深的土壤,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种景象,自己似乎曾见过。
当然不是亲眼见过,而是从电视里的一部纪录片中见过类似的情景。
陈远还清晰的记得那部纪录片的名字切尔诺贝利事故后的这三十年。
同样是被污染的土地,同样是大规模变异的生物,只不过云梦泽这儿表现得更为明显一些罢了。
想到这里,陈远不自禁的觉得嗓子里有些发痒。
使劲咽下一口唾沫,陈远脸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不至于吧……
难道说,数千年前,云梦泽的中心位置被投下了一颗辐射性特别强、半衰期特别久的材料所制成的,威力特别巨大的“脏弹”,以至于荼毒至今?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地形的改变、生物的变异、土壤的污染,这一切似乎在逻辑上都能说得通啊!
但是唯一不合逻辑的就是,这方世界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存在?
“狗剩,对于云梦泽三千多年前的突变,你知道多少?”陈远出言问到,神色间凝重无比。
似乎被陈远的态度所感染,狗剩大人也变得正经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嗯,我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吧,怎么了?”
“三千多年前,大概就是云梦泽发生变化之前的那段时间吧,这里可曾有过什么特别的事件发生?比如,惊天动地的爆炸,剧烈的震动或是刺眼的光和热?”陈远追问道。
只不过狗剩大人的回答却让陈远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