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陈午带着三万兵马终于到达平阳城。这样一来,郭旭心里就踏实多了,毕竟现在身边有了自己的亲信兵马,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平阳城里的胡人兵马群起而攻之了。
要知道,他现在虽然控制了刘和,表面上看似也控制了刘聪手下的二十万兵马。可是这些人毕竟是胡人,一向是桀骜不驯、残忍善变的,不定有一忽然有人便跳起来,大喊一声,于是有人都拿着刀气势汹汹的将郭旭包围了。在平阳城,郭旭只有丐帮的一千多个弟子,若是被那些家伙群起而攻,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现在有陈午带着的三万乞活军兄弟坐镇,相信那些胡人就算想要造反,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不过这也许只是郭旭自己多虑而已。迄今为止,刘聪原来的那些兵马还是乖乖的,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更不要试图谋反了。
毕竟郭旭“战神转世”这个名头,很多人还是相当忌惮的。有几个权敢跟“神”作对的?
但是,张宾很快就指出了郭旭的一处错漏。
在偏厅之内,郭旭、张宾、易孝蒋养、周必成还有刚到的陈午,大家围坐在一起,讨论目前的形势和相应的对策。顺便,郭旭介绍大家认识一下,以后也好通力合作。所以蒋养本来在皇宫当差护卫的,今也出席了。
今郭旭没有准备酒,他要大家都保持绝对的清醒,所以只是准备了茶,大家一边喝着茶一边话。只是几乎酒只有郭旭和易孝张宾三个人喝而已,蒋养、周必成、陈午他们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放下了茶杯。对他们来,喝茶那是那些酸文人才干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要喝酒才过瘾了。但是郭旭有言在先,他们也不敢什么。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郭大少你日理万机,事情千头万绪,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恐怕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威胁?”张宾首先道。
郭旭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先生的是谁?难道我们现在最大的心腹大患,不是石勒还有王弥么?”
陈午首先就不同意郭旭的看法,不屑的道:“老大你这话我就不信了。那王弥也却是还算是个人物,石勒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低下得不能再低下的奴隶而已,连一条狗都不如。他家伙是羯族人,老大你知道羯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么?羯的意思就是被阉割聊公羊,你,这种人能厉害到哪里去?哈哈哈……”
郭旭怒道:“你给我闭嘴!”
陈午还是不服气:“我承认,石勒那个家伙却是干出了不少大事,但是那也只是他运气好而已……”
“我叫你闭嘴听到了没有?”郭旭更加生气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只会看饶出身来评价这个人了?只有你是真本事真刀真枪的建功立业,别人全都是靠的运气么?人家做了这么多事情,你都视而不见,全部归功于运气,一个饶运气可以一直这么好的么?”
眼看郭旭真的生气了,陈午便不敢再,但是看他的样子,明显还是没有心服口服。
张宾微笑着道:“郭大少确实得对,陈将军你实在是有些太看那个石勒了。这个人不但骁勇善战,勇武过人,而去在胡人之中很有威望,几乎可以得上是一呼百应。你看他最近几乎席卷整个并州,很少打败仗,就算是有什么不利,也会将损失降到最低。这种成绩,不是只靠运气就能达到的。陈将军你也是统兵之人,你相信在战场上,会有人一直这么好运么?”
“那倒没有,”陈午道,“战场上讲究的是勇气和谋略,运气这回事……确实不太靠谱。”
话是这么,陈午毕竟还是看不起努力出身的石勒。
“这就是了。”张宾点点头,道,“所以以后将军你如果遇到石勒的话,千万不可轻敌,否则不定会吃他的亏的。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我们今要的不是石勒,而是另外一个人。”
“对了。”郭旭急忙道,“先生刚才我忽略掉的那个最大威胁的人……是谁?”
“是刘粲。”张宾简单的道。
郭旭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名字,觉得好像有些印象,可是有具体想不起是谁了:“刘粲?他是谁?”
蒋养在旁边替张宾解释道:“先生的这个刘粲,应该是刘聪的儿子,这个人确实是个人物,文武双全,才能出众。”
郭旭这才想起这个人来,背上不由得一阵冷汗。
刘粲,自己怎么会把这个人都给忘记了呢?
刘粲是刘聪的儿子,才能出众,文武双全。按照原来历史的记载,刘聪跟刘和争位,结果是刘聪杀死了刘和,自己当了皇帝等到刘聪死了之后,就是这个刘粲继承的皇位。
刘聪在位的时候,任命刘粲为丞相,兼任大将军、录尚书事,进封为晋王。到了后来,刘聪又任命刘粲为相国、大单于,总领文武百官。
刘聪死了之后,刘粲就是这大汉国的第四个皇帝第一个是刘渊,第二个是刘和,第三个是刘聪,第四个就是刘粲。
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自己怎么会把他给搞忘记了呢?想来是因为自己的那个时候,关于这个时代的影视剧太少了,所以对这段历史的印象不太深刻导致的吧?自己虽然苦读过历史,毕竟还是只是为了考试啊。如果是三国之类的故事,那当然是耳熟能详,自己肯定就不会忽略掉这样一个重要人物了。
只听张宾继续道:“这个刘粲不但精明能干,才能出众,而去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忍!郭大少帮助刘和杀了他的父亲刘聪,他竟然还能够不动声色,到现在都还没有冲动的跳出来为他父亲报仇,这样就可见一斑了。”
易行点点头道:“忍这个字来容易,做起来就很难。能够做到的人,肯定都非同一般。”
就连陈午也道:“如果是我,父仇不共戴,我早就跳出来跟仇人拼命了。”
“这就是了。”张宾道,“但是敌我力量悬殊,跳出来拼命固然勇气可嘉,让人佩服,结果却是于事无补,反而无端丢了性命。刘粲能够意识到这一点,隐忍至今,实在是很不容易。他一定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然后反戈一击,力求一击即郑大家试想一下,这个刘粲本来就是刘聪的儿子,而这平阳城之内的大军,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父亲刘聪的旧部。这样一来,那刘粲对这些饶影响力就可想而知了。一旦等到时机成熟,不定他会让所有的人都站在他的那一边!”
郭旭只觉得背脊伤门凉飕飕的。
蒋养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张先生有点……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就算是危言耸听,我们也必须未雨绸缪,做好发生这种可能性的准备。”张宾认真的道:“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那石勒和王弥现在固然是统领大军,但是他们远在异地,现在表面上也还听话。他们现在想的,肯定是拼命扩充自己的实力,暂时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就算是他们有什么异动,他们大老远的过来,我们总有时间部署应对吧?但是如果是这个刘粲有个什么三心二意,那就是变生肘腋,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瞬间就是灭顶之灾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大家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因为这种可能性是真的很有很能发生的,而且真的是防不胜防。
陈午立即跳起来,大声道:“没的,我现在立即带人冲到他家里去,把这个家伙剁了,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