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宾一跟着郭旭,立即就显示出过饶才华。之前对他很不服气的陈午、乔不破、孙不二等人,很快就对他心服口服了。
而且这张宾还有一样奇特之处,堪称是特异功能。他家伙可以一边批阅奏章,一边听人汇报工作,嘴里还能发出指示,毫无错漏,效率惊人,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自从河内王刘粲带兵出征之后,郭旭就和张宾商量之后,定下了今后三年的基本策略,那就是四个字“猥琐发育”。
易孝乔不破他们自然就问什么是“猥琐发育”了。
郭旭这样跟他们解释:“就是不管外面打得怎么热闹,咱们尽量不发动、不参与、不理会任何大规模的战争,一心埋头苦干,发展自己的实力。就算人家外面有金子捡,咱们也毫不理会。等到三年之后,咱们实力发展起来了,仓廪也充实了,再来收拾那些跳梁丑!”
“这个恐怕很难办到,”易行斟字酌句的道,“如今下大乱,群雄并起,各路豪强虎视眈眈。就算我们不去惹人,人家也会主动来侵犯我们。正所谓,人在乱世,身不由己,想要安安心心的发展自己,真是谈何容易?”
张宾道:“所以我们就要做好几件事。第一,就是要平定大汉国之内的叛乱,剪除隐忧,使得上下一心,这样才能团结一致,大力发展第二,就是要守好我们的国境线,绝对不能主动出击,这样一来,相信别人也不敢轻易冒犯我们第三,就是要对外采用一个拖字诀,四处派出客,宣扬我们的和平政策第四,就是要制造外敌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无暇顾及我们。”
易行苦笑道:“起来容易,可是执行起来很难啊。”
张宾道:“再难也要想办法,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到。三年,只要有三年时间,我们就能在人力、物力、军力上取得巨大的进步。倒是再出兵,相信下再也不会有人是我们的对手,再也不会有人能够阻挡我们一统下的脚步!”
陈午有些不满,嘟囔着道:“三年不打仗,闷都闷死了。”
郭旭笑道:“不打仗你以为你能闲着么?在这三年之内,你需要更加努力,给我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磕雄兵出来!”
陈午顿时便高心,拍着胸脯道:“这个你放心,三年时间,我要是不能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磕雄兵出来,那不等于是干吃饭不做事的窝囊废么?放心交给我好了!”
郭旭笑道:“还是老规矩,你和阮世忠两人各带一军,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谁厉害一些。到时候大家一起来评判,你们要是谁干得好一些,我就授予他下兵马大元帅之职。”
陈午裂开一张嘴笑起来,开心得不得了,好像这个下兵马大元帅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张宾忽然插嘴道:“起下兵马大元帅,这种带兵的人才,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是谁?”郭旭急忙问道。
“这个饶名字叫做苟曦。”张宾道:“他原来在东海王手下,后来几经周折,又回到了东海王的麾下。石勒、王弥他们当然是很厉害的角色的,但是他们在这个苟曦的手下,也都吃过大大的败仗,被他打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
到苟曦这个人,陈午立刻道:“你要是别人我还不服气,这个苟曦确实是厉害。当初他曾经在长沙王手下任大将军,我也只是他麾下的一个都尉而已。而且,这个人本来出身寒微,能够一步步的走到今的地步,确实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陈午是极少佩服饶,他能够对苟曦出这样的话来,明他对这个人确实是从心眼里佩服。
其实郭旭又何尝不知道苟曦这个人呢?他可是这个时代司马家朝廷少有的一个名将了。
当时,诸王之乱尚未结束,司马家宗室诸王仍然相互打得不可开交。东海王奉皇帝之命讨伐成都王失败后,时为东海王北军中候的苟曦投奔范阳王,被范阳王承制任用为兖州刺史。而此后六、七年,苟曦走出了过山车一样的人生轨迹。甫一出场便暴得大名,差点成为司马家朝廷的中兴将领。
苟曦出任兖州刺史时,兖州及周边乱成一团,诸王势力斗个不休,百姓大量沦为流民,异族势力则蠢蠢欲动,不是这里起火,就是那里冒烟。苟曦此前并未有过带兵经历,到任兖州后却异军突起,如同开挂一般先后扫平各路人马,表现堪称惊艳。
那一年,成都王被废掉之后,他的旧将公师藩自称将军,在河北起兵,聚众数万逼近邺城。苟曦前往救援,与广平太守丁绍合力将公师藩击退。次年公师藩在白马准备南渡黄河,苟曦趁机发动攻击,成功将其斩杀。
第二年,惤县县令刘伯根聚集流民万人起兵,袭击临淄并且击退了青州都督高密王的军队,但不久就被安北将军王浚打败,刘伯根被杀。其长史王弥聚众于海岛,被苟曦之弟苟纯打败,逃入长广山为盗。次年王弥卷土重来,自称征东大将军,聚众攻击青、徐二州。东海王安排鞠羡为东莱太守讨伐王弥,反被王弥击杀。结果又是苟曦率军逆击大破王弥,救了青徐之困。这一仗,王弥视为平生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