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不是第一次看见母亲这样的样子，她总是眺望着那个方向，沉默不语，神情飘忽，仿佛随时会随风飘去一样。

小时候莫颜还特地闻过村里的长辈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长辈告诉她，那是华夏的首都京市。

“想好读什么学校没有？”

莫颜这次犹豫了。

因为母亲的状态，莫颜总是不敢离家太远，无论成绩再好，她小学上的是村里最近的小学，初中上的是离家最近的中学，高中上的是离家最近的高中。

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只要放学，她从来不会在外逗留，就比如今天，她可以在双阳市多玩两天，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回来。

要是以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双海大学，可在填写志愿的当口，她想起母亲眺望远方，神情飘忽的模样。

温莲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她，对这个女儿，她总有几分愧疚，也许是自己做的不好，情绪不够隐藏，导致小小年纪就吃了很多苦，懂事早熟的很。

也许是因为恋家，也许是其他原因，她选择徐学校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离家近。她以为莫颜大学肯定是最近的双海大学，她这时问，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可没想到，她居然犹豫了……

温莲笑了下，女儿也长大了呀……

她伸手摸了摸莫颜的头发，“外面的世界很大，去外面看看吧……”

莫颜咬着唇，倔强的抬起头。

“妈，我爸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