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说,才是惊着娘娘和公主呢。
莀若急起来,忙就跟着周弘治身后要赶过去。
“嗨,你这个丫头!”高得禄瞧她越发没了规矩,不由伸手拉住她,“皇上去见贵妃,你跟着做什么?”
“我跟着当然有事啊,贵妃娘娘她正在……”
啊!
莀若一句话没有说完,眼见得周弘治的脚步已经迈进了内殿中,霎时一道惊呼从内殿传来。
高得禄神色一慌,忙松开手正待往里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不提防莀若竟又拉住他道:“高总管,去不得,去不得呀。”
嗯,这是什么道理?
他是这皇城里的六宫都总管,哪里去不得?
说着,高得禄一甩衣袖,还要往里去,忽而听得里头君王一声喝令道:“都在外头候着,谁也不许进来。”
嗳?高得禄这才站住脚,傻眼望着莀若和惠草。
莀若和惠草彼此相看一眼,赶紧把他拉去了一边,嘀咕了几句。
高德禄面上隐隐有所顿悟,一缩脑袋,暗自庆幸被莀若拉住了一把,要不然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皇上还不让他提头来见哪?
“你们两个丫头也是,就懒成这个样子?贵妃娘娘既是在里头……在里头洗浴,你们怎么也不进去一个人伺候着?”
高得禄拿塵尾点一点莀若和惠草的额头,惠草看他见怪,忙道:“高总管息怒,此事委实不与奴婢们相干,是贵妃娘娘嫌我们碍手碍脚,是以才不许我们近身伺候她洗浴的。也是今日巧了,陛下不早不晚的偏在这时候来了……”
“放肆,陛下多早晚来是你能多嘴的吗?”高得禄轻声呵斥,甩动着塵尾,细细听着里头似乎又没什么动静,方扭回身继续道,“都且安心候着吧,说不得今儿陛下真是来得巧了。”
可不是来得巧?
周弘治掩口干咳一声,看着陈盈一丝不挂的坐在那宽大的木盆里,热气蒸腾里,一双莹白玉臂紧紧地抱在胸前,将胸前的挤压成堆,仿佛冬日里捏成团的雪球,又像是前些日子御膳房送进明光殿的软绵绵的白玉糕,惹得人移不开眼,更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才好。
他站在那里不动,也不避讳,陈盈从惊吓中苏醒过来,不觉瞪着秋水双眸,极力将身子缩进水盆中,嗔斥着他道:“你快出去!”
周弘治脚下这才动了一动,然而他没有出去,相反的竟是往前了一步道:“怎地不让莀若她们进来伺候?”
“你管我要不要她们伺候呢,你快出去呀。”
陈盈一见他走过来,又羞又恼,越发急红了脸:“你不出去,可叫我怎么起来?”
周弘治微微地笑:“你是朕的贵妃,有什么是朕看不得的?既是你不喜莀若她们过来伺候,朕就给你搭把手吧。”
谁要你搭把手了,自作多情!
陈盈眸中光影流转,粉面上气恼交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