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还再往外渗血的一南疆修士,见着足边已四分五裂的黑衣尸体目眦欲裂,强忍痛楚,手掌一动,一团绿炎,蹿腾掌心,怒掷身侧尸块,“嗞嗞嗞”尸体块一着绿炎,瞬时被点燃,却不似那火焰炙烤,更像是被剧毒腐蚀,肉块不断气泡凸鼓,不多时便化为黑色残渣,消弭于世。
“昂德大哥,幽鬼门既以动手,那我等还客气什么,下次遇见,用霹雳手段把他灭了。”身侧之人也并非完好无损,胯部处又一前后贯穿的血窟窿,血虽止住,伤口依旧外翻尚未平复,人则是斜依树边,同样双目赤红的道。
那叫昂德的,看着不远处一具南疆修士的尸体道:“以三对一,一死两伤,幽鬼们绝不是好易于之辈,好在我们南疆修士团结,不似他们中洲修士一捧散沙,等你我伤势痊愈,便在去寻几名同族,到时候在对中洲修士下手,也不迟,莫要想这次一般损了人口。”
那依树修士,似有不瞒欲一身分辨,不了扯动了伤口龇牙咧嘴道:“若非此贼,背后偷袭,我等岂会吃这个暗亏。”
“小心使得万年船,今后被偷袭的事,不会少了,这点伤口也算给我两一个教训,我等在族内出类拔萃,在这尽是高手的无名岛,恐怕还不算顶尖,好生休养,一会路上再议。”昂德将一粒丹药吞服腹中,便不再说话,闭目炼化。
那修士见昂德不再言语,不知是懊恼还是愤怒,重拳捶地,发泄了一番,同样取出丹药,吞吃入腹,开始炼化。
高空疾驰的宁思,忽然遁速减缓,飘身下落,突见变故,尾随而行的乐诚,神识散开扫向远方。
宁思站到尸体旁俯身细观,隐于树后的乐诚同样眯眸注目,仔细观察着前方状况。
在尸身不远处有一株蛇涎草,这可是炼制数种筑基期丹药的主料,看先前离药草最近的一人,一副伸手欲拔的样子,看来是兴奋过度被人背后偷袭所致,而身后之人,死状有些诡异,仰面到底,衣衫整洁,面带微笑,仿佛死的还挺幸福,由上至下看不出有何明显伤口,宁思抬脚想要踹翻尸身,谁知那脚尖方才触碰到,尸体腹部迅速凸鼓,宁思见状暗骂不好,纵身后跃,水袖一扶,一块绢帕挡于身前,绣帕迎风便长,急转飞快,绢帕边缘处的金丝化为一道道金色波纹,层层叠叠涟漪泛泛,“嘭”尸身爆裂,化为粘稠脓血,泛着阵阵恶臭,爆溅四方,好在宁思防御已妥,那恶臭脓血尽数被其绢帕所化的光幕挡了下来。
但让乐诚诧异的一幕发生了,宁思身侧不足一丈处,一身形高大,体态魁梧的男子,在光幕闪耀间显出了身形,而宁思对身后之人丝毫不觉。
魁梧男子,一收身前蓝色幡旗。面露不悦的开口道:“小妹,你太大意了,如此拙劣的陷阱,都未发现,这可不想平时机警的你。”
“小妹?”乐诚暗暗吃惊,原来在宁思身侧还藏有一人,难怪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穿行险地。而自己跟随多时却未发现,看来此人的隐匿之术也非同小可。
“小妹不慎,还望大哥见谅。”
“下次可要小心,此地陷阱重重,可不容你嬉戏玩耍”
说话间抬手伸掌,似要按宁思肩头,了作抚慰,可谁知手势突变,平掌直立,袖口处数十暗芒,眨眼飞出,急袭一块半人来高的陀形岩石。
暗芒未到,岩石消失,转而女子轻笑传出:“哎呀呀,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