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对已未道,“我先去一下。”
“嗯。”已未应道。
那位同学把我带到一个较暗的小桌子旁边,我看到风度翩翩的罗公子和另一男士坐在那儿。
见我到来,那位男士起身道:“杨先生,请坐,我们罗少有生意要给你谈。”
我坐下,那两人走远了一些,也可能是在阻止其他人打扰。
“罗少要投资我吗?”我问。
“离开筱音,我给你的基金投五亿美元,五年不撤资。”罗中豪道。
“你想干什么?”我诧异道。
“我想要殷筱音嫁给我。如果你能帮我如愿,五亿美元打到你个人账上,以后不用你还本了。”罗中豪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现代版的李甲,卖杜十娘?可是,我现在没有李甲那么窘困。筱音也没杜十娘那么被动,我为什么要把她卖给你?”我问。
“你可能涨价,十亿美元内,随你开价。事成之后,你有什么需要,只要我罗中豪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办。随意为你的基金募集上百亿元人民币,也不是问题。”罗少道。
“我靠!原来我已这么富有了,竟然是坐拥十亿美元的大富翁了!但是,既然殷筱音值这么多钱,我为什么还要卖她?”我道。
“她在你手上,发挥不了什么价值在我身上,却有大用。”罗少道。
“你是觉得,她跟着我,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是吧?可是就算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是鲜花自己乐意的,她可以在牛粪上活着。如果强行把鲜花拔到花瓶里去,鲜花不乐意,她会死掉,这比插到牛粪上更惨。
如果有人真心想看到鲜花好,为什么不尊重和祝福鲜花的自由呢?
如果因为爱花,就要去破坏她的自由,进而毁掉她,难道这样,自己就能高兴和快乐一辈子吗?”我道。
“你要怎样才肯放手?给个痛快话。”罗少道。
“我怎么可能放弃一个深爱我,我也深爱她的女人?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不要那样去看待我和我的女人。你那不是爱,是对她的侮辱。我不指望得到您的祝福,但起码我们的自由,应该被尊重。”我道。
“这样吧,实质上,他还是你的但名义上,让她跟我结婚。只要她跟我的关系不变,我许诺给你的条件,还是不变。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怎么样?”罗少问。
“第一,任何关于人口买卖的交易,在我这里想都别想。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贩卖人口。
第二,我很好奇,你到底希望殷筱音帮你做什么?如果不伤天害理,有可能的情况下,公平逃谈合作就好,为什么要去想这些害人害己的坏心思呢?
你们都是人中豪杰,要钱有钱,要才华才华,怎么可以这样轻贱他人,也让自己跌份呢?”我问。
“只是个场面关系而已,你也没有失去她,还可以马上成为亿万富翁……”
“这个话题,请到此永远打住。”我打断罗中豪的话道,“不要觉得我穷,就会见钱眼开。如果因为我的穷酸形象,激发了您藐视我的邪念,我只能向你说声抱歉了。
我这个人不可貌相,心中除了正义,天下对我来说,已无大事。”
“何必这么死板!犯不着跟钱过不去。这样吧,你先别急着拒绝,这是我属下的名片,如果你想通了,再给我电话不迟。”罗少说着,摸了张名片递过来。
“不用了!我要过去陪筱音和我的新朋友去了。再见。”我说着,起身走了,看都没看一眼罗中豪的名片。
我在心中一阵无语道:“妈的,早上被郭家四兄妹恶心了一回,中午和晚上才好起来,现在又被恶心一次。难道大悲大喜,大喜大悲,都是跟股市牛熊一样,前后相随的吗?
不过,话有说回来,看罗中豪的想法,已未的身份,应该不止哈佛神童这么简单吧?也是,能培养出这种人才的家庭,本身应该不至于太简单了。看来,老天真是眷顾到我了……”
我回到已未身边,坐下道:“我们差不多也该回酒店了吧?”
“秀穹姐说,我们难得见一面,想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他们已经在楼上订了房间。你看怎么办?”已未问。
“也好,反正我们都是主酒店店。”我道,“我给小萌姐发个信息,话告诉她今晚我们不回去了。”
“嗯。”已未道。
“……”
我给小萌发完信息,跟秀穹、予荣、班杰明和雅典娜,又聊了一些关于中国的话题我的一些人生观和价值观,过往和未来憧憬也向他们了解了一些他们的生活、过往、工作、价值观等等问题。
其间,偶尔有同学来跟已未打招呼或聊天。已未不爱应付人,说不了几句,来的人,就会自行离去。
我才意思到:已未就是传说中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花之君子者也”吧?她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才得已走近她不然,我可能远观的机会都没有啊!
茫茫人海中,如果她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谁知道谁是谁?
晚上,已未跟秀穹和予荣住一个房间,我跟班杰明和雅典娜聊了一会儿,自己去找了一个房间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