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八月十日,樊陵与孙礼一起出了洛阳,往汉中而去,而辛评四人也一起出洛阳往青州而去。
同一日早朝。
“启禀陛下,现益州牧刘焉擅杀士民,霍乱益州,更造作乘舆车具千余辆,其反心已显,又有前破虏将军孙坚之子孙策为祸,使益州万民蒙难,故臣请陛下下旨,调汉中驻军南下,安定益州,并以益州刺史苏固南下益州,安定士民,又调温怒为益州长使,司马朗为益州治中,益州校尉贾龙为益州都督,总领益州诸事”
何顒站起奏道。
“陛下,不可”
宗正刘繇站起说道。
“自成皋会盟以来,天下初定,百姓安居,暂没必要妄动刀兵,何况那刘焉也是朝廷命官,在益州整饬吏治,安定流民,也有功勋啊,断不可贸然兴兵啊”
“宗正此言在理”
车骑将军董承也起来奏道。
“陛下,现在天下安定,正当此时安定民生,使百姓归治,若妄动刀兵,弄与百姓不利啊”
董承说完,王允站起来。
“书生之见,那刘焉身为汉室宗室,却自以为是,其请废使立牧,差点颠覆我大汉根基,而其在益州也多行不义,反迹已明,何况成皋会盟之时其非但不来,还派兵征讨汉中,若非燕王机警,派兵征讨,现汉中早已在那刘焉的淫威之下,如此作为岂非犯上作乱,若比也不征讨,岂不是寒了益州士民之心,比取祸之道也”
“尚书令,危言耸听了吧”
侍中伏完站起说道。
“危言耸听,恐怕还是轻描淡写吧”
何顒立刻反驳道。
“你们如此诽谤朝廷封疆大吏,究竟是何居心,陛下,王允,何顒居心叵测,望陛下圣裁啊”
伏完大吼道。
而刘辩做在上首,看了看一边完全不说话的刘陔,不知如何是好。
“燕王以为如何”
刘辩小心问道。
“陛下是一国之君,自当圣裁,何须问我”
刘陔向刘辩行了一礼后,又做了下来。
而其余众臣也都瞪大了双眼,看着刘陔和刘辩。
王允和何顒是燕王的人,这一点人尽皆知,今日早朝他们一起上奏益州之事,如果不是燕王授意,谁会相信。
但是燕王却不动如山,根本不打算发表意见,这是极为罕见的。
“卢师徒以为如何”
刘辩又看向了卢植。
“启禀陛下,臣最近身体不适,还望陛下赎罪”
卢植对刘辩一礼,也不在说话。
见卢植如此,刘辩一时也没了主意。
而众臣看了看卢植,小声议论着。
而刘辩又看了看刘虞和杨彪二人。
“陛下,臣以为刘焉反心已露,为祸益州,为益州士民百姓计,应当发兵征讨”
杨彪站起说道。
“臣附议”
刘虞也一并答道。
“既如此,传朕旨意,罢刘焉益州牧之职,以司马朗为益州治中,温怒为益州长使,贾龙为益州都督,安定益州诸事,并命汉中大军南下,擒获刘焉”
刘辩立刻下旨。
众臣立刻领旨。
“陛下,臣还有一事”
卢植站起说道。
“司徒有何事”
刘辩见卢植起身,也不敢怠慢。
卢植对刘辩拱手一拜道。
“益州之地除去我汉人外,还有板楯蛮和南蛮诸部,这些异族虽依附于我大汉,然却各自行事,非我大汉之福也,故臣请以泸水为界建宁州,以交州刺史陆俊为宁州刺史,由益州移民三百万南下宁州安置,并益州诸蛮效法北方乌桓,东北各族之故事,分化安置于益州,宁州诸地,其各首领则安置于长安,若有不从者,则出兵讨伐,如此则南方平定,诸夷顺服,乃我大汉之福也”
卢植说完,杨彪,刘虞,王允,何顒等皆起来请立宁州,安置诸夷。
“好,朕立刻下旨……”
刘辩还未说完。
“陛下不可啊,南中之地道路阻隔,南蛮不服王化,若如此众蛮必反,此乃取祸之道也”
侍中种辑站起说道。
“那依种侍中所言,又当如何啊”
洛阳令蒯良站起问道。
成皋和会盟后,刘陔便请得刘表将蒯良调入朝中,任命为洛阳令。
“此事交于益州即可,采用怀柔之策,必可安抚诸夷,若贸然行事,岂非自取霍乱”
种辑说完,便站了起来。
“此自欺欺人尔”
蒯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