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楼没多远,路过一处拐弯处时,云轻浅突然停了下来,双手背在脑后悠闲的靠着身后的墙根,抬头望向远处那片蔚蓝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而接到命令,在暗地里跟着云轻浅的那些人,看到她这一做法后彻底傻眼了:靠!真是见了鬼了,这女人干什么不好,怎么就站在街角处发呆起来?
这让他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要知道,上头给他们布下的任务,可是让他们千万记得将人给看好了,然后待时机合适时再将人带回去。
想到这,他们又十分不解起来:只因他们真看不出街角处那正在发呆的女人,身上到底有何独特之处,导致上头竟然生出想将之带走的念头?
怎么想也想不通后,众人便将这事抛之脑后去了。
管他上头是怎么想的,他们只要把任务完成即可,其他的想多没用。
而冬月铭自目送云轻浅走远后,才一刚宜推开密室的门便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大掌柜杜棕擎,眸子不由闪了闪,而后便一脸笑意昂扬的朝对方招呼道:“幸会幸会,冬某何其有幸,竟然能在此得以见到杜大掌柜,实在是难得,太难得了!”
嘶…冷漠祥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那魂淡走了为什么都不跟他说一声!
该死的,明明他来时可是听说这家伙那边正忙到最紧要的关头,这家伙怎么会愿意停下手中的一切,换到这里来?
杜棕擎淡然的回了一礼,待对方坐下后才开口说道:“冬兄别来无恙,不知此次过来可会多呆几日?”
呼…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见到这魂淡,可惜…
如今他只希望对方不要再这待太久,虽然有些不现实…但为了让以后的计划,还是问一下更好一点。
冬月铭闻言身子往后靠了靠,而后便翘着二郎腿一脸嬉笑的调侃对方:“怎么的,杜大掌柜你这是舍不得冬某走了?要不然…”说到这,他便意有所指的朝对方挑了挑眉,停了下来。
杜棕擎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不耐道:“你想多了,我不过就是想知道,那位派你过来到底为的是什么,而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而已。”
当然,他现在最好奇、想要知道的则是:对面这家伙,刚送走的那女人到底有何来头,竟然能让这家伙对她那么恭敬?
要知道,这家伙就算是对上那位的时候,都没这么恭敬过!
唔…或许,这才是那人看不顺眼那女人的原因吧!
也不知,那人等会对上那女人的胜算如何?
话说,他要不要跟对面这家伙提个醒?
算了,反正他跟这家伙也不熟,也更犯不着为了个陌生人对上那人,他还是安心的待在一旁看戏好了。
冬月铭愣了下,便一脸嗤笑的看向对方道:“怎么想?杜大掌柜的,你这是在说笑吧,我怎么想的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雾草,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这家伙不是一向最不喜欢跟他说话来着,今日怎么突然话就那么多了?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家伙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杜棕擎淡然回道:“那是从前,并不是现在。”就他那么多年经验告诉自己,对这家伙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才行!
反之,最后倒霉的绝对会是他来着!
冬月铭无语了好一会,才无奈道:“哎…我说你这人,那事不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是那么小气,那么爱斤斤计较呢。”
啧啧,也是,要不是因着性子的原因,就这家伙那一身本事,就不会一直都待在大掌柜的位置上,怎么挪也挪不上去了。
杜棕擎看向冬月铭意有所指的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是对上冬兄你的时候。”
对上这阴险狡猾的家伙,他要不谨慎、再谨慎一些的话,估计被他卖了都还在替他数钱。
冬月铭心塞了好半会,才淡笑着回道:“呵呵…杜大掌柜的,你这人真是…太谦虚了…”
特么的,他这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来着!
遇见那女人就已经够倒霉了,为什么这家伙也选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凑热闹?
话说,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来着?
算了,此时想再多都没什么用,他还是安心的在一旁,等着城门开启的那一日,然后立马离开这鬼地方,做个了无牵挂的自由人周游大陆去。
对此,杜棕擎只冷笑回道:“呵呵,彼此彼此。”
随着杜棕擎话音落下,密室内瞬间静了下来…
这一边,就在暗处那些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想着要不干脆直接出手将让掳走时,发了大半个时辰呆的云轻浅终于开始动了。
然还未等他们高兴多久,下一刻异变便发生了:原本平静无波的街角处,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人,很快便将云轻浅给遮挡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
反正,待街头的那群人消散不久,暗地里的那些人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时,却发现云轻浅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往何地去了。
暗地里的那些人默默地相觑了好一会,最终只能无奈的四散分开找人去了。
一刻钟后,当云轻浅幽幽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周围密密麻麻的除了树外还是树,她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得,今日果真不宜出行!
想到这,云轻浅便慢吞吞的坐了起来,单手托着腮暗搓搓的想着:话说,她这到底是遭了什么无妄之灾来着?
话说,她到了这鬼地方也不过才三日而已,而且这三日她除了逛街外还是逛街,根本就没和什么人有过接触与摩擦啊,怎么就有人看她不顺眼,光天化日之下把她给掳出来呢?
啧啧,也不知那人到底对她有什么仇什么怨来着,把她掳出来就算了,谁知到了半路竟然又改变主意,将她给丢到这深山老林中来。
难道,那人是想要让她在这自生自灭?
又或者,那人也只是临时起意,并不是本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