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泽修、严锦溪二人,一个是皇上,一个皇后,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夫妻才是,可结果曹政辞是搞不懂她们二人了,成亲之前还是互相倾慕,甚至是你侬我侬,成亲后反而变了。
都说男人的心留不住,那宗政泽修身为帝王,容易变心实属正常,因为为上位者,断情绝爱,本就是没有心的。
但严锦溪不一样啊,她不过一深闺中长大的名门闺秀,当年她若真的倾慕于宗政泽修,又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当初这场婚姻,还是她撮合的,看来是错了,严锦溪看似柔弱、不争不抢什么无所谓,可实际最是刚烈,说一不二那种。
根本,不受控制。
不久后容贵妃入宫,更是占尽风头盛宠,严锦溪同宗政泽修就愈发疏远起来,以至于到现在,谁无意间提起“皇后”二字,听到的人都要反应一下,原来是说严皇后啊。
对此,曹政辞感到很失望。
若非她是严家的女儿,是先帝赐婚的皇后,恐怕早都被抢走了这后位,打入冷宫凄凄惨惨一辈子了。
但,她分明有这么好的条件,在这后宫中优势明显,却被自己搞成了这般田地,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他越忙,你才越该去。”曹政辞语重心长,道:“他越忙就越累,你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平日里理该多关心体贴一下,否则,不还是让别的莺莺燕燕们”
“母后,臣妾以为,不管是容贵妃也好,还是丽妃姚妃也好,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同为皇上的女人,那么,照顾皇上都是应该的,没有抢不抢这种说法陛下那里既然有人照顾,臣妾心知碍眼,就不用去惹陛下不快了。”严锦溪心不在焉说道。
关于这样的劝说,她早就已经听得麻木了,除了曹政辞,身边其他人也时常如此劝说。
可她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不想去讨好那个人,就不去,没人能逼得了她。
“罢了,不管说什么,你都总是有理的,”曹政辞无奈叹了一口气,“平时瞧着你性子乖顺,怎么一谈起泽修就这样不通情达理了呢?”
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无论从哪一点来说,严锦溪若真是个好皇后,就该多在意宗政泽修一些。
如今像她这般,对宗政泽修的事是一问三不知,如此也就罢了
她作为宗政华殊的母亲,华胤王朝储君的母亲,是不是当的太轻松了?
“母后觉得是锦溪不通情达理,便是了吧,锦溪只是觉得,顺着心意来才是最好的,若锦溪虚情假意去讨好,皇上他又如何能高兴?皇上不高兴了,臣妾的日子也不会好如此,还不如就像现在这般,平平淡淡的,只过自己的日子。”
严锦溪揉了揉额角,嘴角弯弯。
对于“皇恩盛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向来不大感兴趣,况且。若还要为了这皇恩盛宠失掉性命,就更不值得了。
有人要争要抢,争抢她们的去。
她,不要。
“平平淡淡?”曹政辞笑了,“你若真想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当初应该就不会”
说及此,惊觉自己险些说错话,连忙停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迟迟未放下。
趁着这个空挡,严锦溪站起来服了服身,说了一句母后该歇息了,儿臣告退,便退了出去。曹政辞点了点头,没再挽留。
什么都问不出来,挽留又有屁用!
反正她最近总是被这些人气到。
“娘娘,今日就是月圆之夜了,我们派出去的人,还没消息送回来。”
人都走完后,魏安小心翼翼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