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还有一个小太监怀着得逞的笑看着被人围殴厮打的那个小太监。
“珍妃娘娘不计较,你若再犯,就弄断你一只手。”说完就率领那些围殴的众人离去。
只剩下那个进出气比较少的小太监苟延残喘的卧在地上。
好久,天空阴沉起来,雨滴砸在地上,才把那些血腥污秽晕染开。
那人才扶着宫墙离开。
又数日过后,赴朝殿殿前跪着一名小太监,恰恰就是前几日被人围殴的那个。
明黄色的一角出现在了那小太监的眼前:“费合,这人交给你了。”
“是,奴才知道了。”
等那明黄色的衣角离开,一缕阴影垂在那跪着的太监身旁。“什么名字。”
“回总管的话。奴才,奴才李发。”
“珍妃娘娘火气消了,我呢,也不为难你,领了三十大板,若还活着,就跟在我身边吧。”
那小太监抬头看了看已经走了的费合,接着被人带走领罚,后来就跟在了费合身边。
直到沐胶东找到了他。
“想要报仇吗?还想看人脸色吗?”
曾经被权贵宠妃玩转于手掌之上……
曾经一心努力生存,却只配得到别人的施舍……
曾经衷心帝王却只有顶罪折磨……
那一幕幕曾经想掩盖的一切因为眼前人的话,释放了自己心里被关押的野兽。
他不想成为那些人手里的狗,就选择成为王爷身边的狼,却不知道这宫里的太监,能活的像他般有人庇佑,已经很好。
后悔了吗……
如今不还是王爷身边一条掉了牙的狗吗?
隔日,李公公受命去赴朝殿把早朝要用的奏折取来,奈何那去赴朝殿的令牌却怎能也没找到,诸位大臣都在前朝等着。
近日沐胶东手下找到了杜云修底下和几位官员行走密切的把柄,就设了一个局,借机除掉那个官员。
朝堂上,那个被沐胶东单独质问的官员站在朝堂中央,接受着沐胶东的盘问。
“本王听说,祁家起家之境不过堪堪十年光景,如今不曾想祁核书致仕后,其子又入朝为官啊。”
沐胶东看着下首的官员,不过像是想到什么,皱眉叹息。
“你父亲那时离宫可说了祁家三代不再从官啊,你这是……”
那官员低头,行了一礼。
“家父是有所言,可是下官却是想为国家出一份微薄之力,为孤王,王爷效劳。”
沐胶东看着下首溜须拍马的人,眼底划过不耻,若不是早就知道你和杜云修私下相处过密,恐怕早就被你等小人骗却。
“哦……既是这样,不若说说看对于边境匈奴数年来犯,你有何高见吧。”
这祁巍梁是祁家次子,买的官职,哪里懂什么治国之策,不过是前几日知道杜云修回朝,又从为父口中听过此人背后杜家的势利,习惯上前攀谈,却不曾想这般局面被沐胶东的眼线看到。
“怎么?说不出来?”
面对着沐胶东的层层逼问,祁巍梁只好硬着头皮,谦逊的寻了缘由。
“下官惶恐,下官不曾去过边境,不能彻心理解边疆百姓之苦,所言不过是空头白话,当不得真言。”
呵……好一副利国忧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