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阳重新将左舒儿的绳子打几个死结后,不再理会她。
他用脚踢了踢地板上的四脚木凳,貌似没有散架,可以坐人。
何瑞阳把木凳踢到远离门口的背风处,不顾凳子上积着厚厚一层灰,一屁股坐上去,掏出口袋中的饼干和矿泉水,边吃边喝起来。
矿泉水的冰凉穿透肠胃,但总比强忍着口渴好。
左舒儿肚子也饿极了,中午饭没吃就逃出来,可是,她还能忍。
何瑞阳自顾着将一袋饼干吃得渣都不剩,水也喝掉一半。他将矿泉水瓶扔到角落,站起身,拿出左舒儿的铂金手机,开了机。
果然,几十通未接来电,来电者只有一人锐。
一抹笑意从他脸上浮起来,看来这位总裁大人还挺在乎他的,那就好办。
他决定不再拖延了,在这个天寒地冻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没吃没喝的更没有任何可以取暖的,他也想赶紧离开这里。
刚才他去车上找吃的时,顺便打探了一下木屋周边的环境。
这间木屋离国道约摸两公里,左侧搭了一个低矮的烂草棚,草棚顶上的茅草早被狂风吹走,只剩木架子顶,木门倒是完整的。
何瑞阳眼珠子精明地转动一圈,嗯,这地方不错。
拨出唯一的号码后,铃声响过一声就接通。
“舒儿!”手机那头传来嗓音磁性但透着浓浓焦急的男人声音。
“你好,寒总。”何瑞阳捏着鼻子,语调低沉得好似在敲一面沉闷的大鼓,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左舒儿。
撕拉一声,他再次一把扯掉她唇上的胶带。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左舒儿唇上火辣辣地痛,忍不住朝他怒吼一声。
寒锐驰隔着手机听到左舒儿的喊声,整颗心都悬起来。
让何瑞阳意外的是,对方一口就答应000万的赎人要求,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
谈完条件,他立即就将手机关机。
收到匪徒电话后,寒锐驰很快派人查到地址,17国道尽头一片白桦林里,位置精确到一座荒弃的木屋。所以,他很庆幸当初在左舒儿手机里放置了跟踪芯片。
寒锐驰并不打算等到夜晚点再去会绑匪,山林里晚间林气温骤降,达到零下10多度,林子漆黑一片,又无法取暖。
他不愿舒儿在那里与绑匪多呆一分钟。
通过车牌号,何锋查到关于绑匪的详细资料。
原来,何瑞阳曾同左舒儿就读同一所大学,不过大学中途出国,是溪城一位富二代,后来家道中落,现在开了家不温不火的小公司。
知道一切后,寒锐驰竟莫名焦躁起来,若是单纯要钱倒没问题,既然两人认识,会不会扯上什么感情纠纷,他更为舒儿的人身安全担忧。
“喂,何瑞阳,我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