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儿手腕冰冷,寒锐驰捏着她的手腕时夹带着隐隐的怒意。
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半点儿安慰,只是冷冷看着他或者双眼游离于手术台。其实这点儿痛,对寒锐驰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甚至想以此试探这个女人的反应,因为上次他胃痛,舒儿明明是一副担忧得想哭的样子,还跑前跑后帮他。
可是这一次,寒锐驰失望了。
左舒儿如提线木偶一般任凭他紧紧牵着,药水在伤口上刺激得疼痛难耐时,他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左舒儿也咬着唇,一声未吭。
“锐,现在要缝针了。”
“我可以先出去了吗?医生。”左舒儿站在手术床旁,腿脚有些发麻。
她知道伤口缝针会打麻药,所以并不是很痛。
“不行。”
丁泽宇扫视寒锐驰一眼,又望了望左舒儿淡漠的脸,耸了耸肩,“继续呆着吧。”
尖锐的n破寒锐驰的皮肤时,左舒儿的心还是哆嗦一下,不过面上未表现出来。
她看着丁泽宇一针一针穿过寒锐驰的皮肤,撕裂的伤口处,逐渐被黑色的丝线连接起来。
左舒儿却情不自禁想起外婆,外婆已经做过两次手术,肯定也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老人家也上了年纪。不知道外婆在那间荒凉的郊区医院,过得好不好。
左舒儿的眼眶忽然就红了,眼泪情不自禁地在眼眶里打转。
“他没事的。”丁泽宇剪断细细的缝合丝线,猛一抬头发现左舒儿眼中含泪。
左舒儿用手背抹干净眼泪,冷漠将眸光投向别处。
她是该恨,还是不该恨眼前的男人。她自己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寒锐驰,她的生活不会脱离正常轨道。可是,若不是寒锐驰,外婆的病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的医疗支撑。
“好了,在想什么呢?”丁泽宇脱下医用塑胶手套,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左舒儿这才回过神,“哦,结束了。”
“将锐扶起来吧,注意千万不要沾水。”丁泽宇说完,还朝寒锐驰投去一个坏笑。
左舒儿机械地听着他的吩咐,扶着寒锐驰一起走出手术室。
寒锐驰并不允许左舒儿离开,而是让何峰开车,将他俩送到他的公寓。
令左舒儿吃惊的是,寒锐驰的新公寓,正位于祁天歌市中心公寓的隔壁楼。
两座双子楼直耸云霄,是中心区的顶级豪华楼盘,有钱人在这里聚集,其实也没什么稀奇。
寒锐驰的住宅又在顶层,而且整层都是他的,安静到没有任何人可以上来打扰。
这却让左舒儿发怵,他不会又像关一只金丝雀那样,将她关在这里吧。
左舒儿的脚步一直是迟疑的,却不停被男人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