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劲爆消息实在是够多,神行无忌只觉得自己脖子都有点僵硬的转不过来了。
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惊骇的样子,赛候不由觉得好笑。严格的说来,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本来之前一直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的。只是,这个孩子自己视若孙子。以他的潜力,成就绝对不会止步在这里,而没有家族长者的他,有些事,还是要让他知道为好。
“这个秘密你一定要替我保守。好了,咱们爷俩就不说这个了。还是言归正传吧。以我所见,你已然学会了分神术第一层和第二层。而我,也确实会分神术第三层。只可惜,你若不到造极,我是万万不能将第三层传授于你的,否则分神术的秘密你保不住,甚至可能因为这门奇术,害你夭折。但倘若你不去参加列昂修会议,无忌,你觉得你能在我死之前突破到造极?”
“赛老,这列昂修会议能助我突破?可是,我的问题是功法的缺陷啊。就算是此次突破到了造极,但是后面还有登峰、彻地,以残缺的螺旋心法,我觉得。。。”哎,神行无忌除了叹息,只觉得自己命途多舛,心好累啊。
“呵呵,小子无知浅见。这么给你说吧,血天大陆最大的功法宝典宗门:法典之门知道吧?”赛候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神行无忌。他知道这小子因为不想抢自己的机会,因此潜意思里根本不去多想不去理解。
点了点头,神行无忌有点不敢看着赛老的眼睛。
“法典之门就是列昂修研究议会的窗口,每年大陆上流通、新增、优改的武技功法秘技十成中有八成就是来至于它,这样讲,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赛候慢悠悠的说完,就想看看神行无忌猴急的样子。
果不其然,这么一说,神行无忌就算再傻也能秒懂,然后起伏的胸脯伴随着略微粗重的呼吸出卖了他的心情。不过这激动的神情还没有持续三息,就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姿态被神行无忌掩盖了。
“我还是不去,归根到底,螺旋心法得靠我自己。去也没有多大用。”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不得而知。
只不过,赛候怪异的盯着神行无忌看了一会,然后猛地拿起邀请函就敲打他的脑袋。
“让你装,让你装。。。我如今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了,就算还有十年好活,但我不是血士,根本没有相关的积累,也没有设身处地的体会,去了,顶多就是见见世面而已。可你不一样啊,你不是一般的血士,你有深厚的家族底蕴和自身积累,更为重要的是你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也许人家的一句话,就能让你醍醐灌顶,想到办法。你说的阿斯莱茵,我不相信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能取得这种成绩。你要是都不行了,这天下,我看没有人能完善螺旋心法!无忌,也许列昂修研究会议,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从激动的敲打,到最后振聋发聩的质问和语重心长的提醒,赛候的每一句话,都砸在了神行无忌心上。尤其是,那最后一句。
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
“爷爷,可这是你。。。”眼圈一下子就发红了。神行无忌心中有道过不去的坎,一直都在。他能成长到今天,活到现在,依靠的都是那些人的帮助,可那些人。。。
“笨!易地而处,你会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你觉得是你对我重要,还是这个机会对我重要?”赛老的话,温暖着心窝。
神行无忌忍住眼中的泪水,狠狠的点了两下头。然后,只见他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爬起来,就这么光着脚丫子,郑重的跪拜在赛候面前。这一幕,庄严而肃穆,仿佛当初他还在黄金家族时候,参与祭祖一般。
“爷爷,您的恩情,无忌无以为报!”以头抵地,神行无忌还是打湿了地板。
轻轻的抚摸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头,赛候也是眼眶通红。原本,只是一时好心的指了一下路,没想到却让两个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联系在了一起。自己没有子女,甚至因为哥哥的缘故,没办法踏入修行之路,自己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学术,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没想到,晚年还有这等福报。
“无忌啊,其实该爷爷谢谢你的。咱们爷俩,不说这些了!”
又是一天清晨,昨晚熬夜了的神行无忌今天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感受着体内已经有的涓涓细流,神行无忌盘腿,开始了一天的修行。
当他行功散去,却蓦然发现眼前有了一人。原本骇然的想要戒备,却发现这人似乎有点熟悉。
再仔细的定睛一看,神行无忌惊讶了。
“叶大人,您。。。”叶地尘彻底变成了一副老者模样。
这怎么回事?原来叶地尘之前的状态是为了弹压场面,而服用了返颜丹,让自己不管是精气神还是外貌看起来都年轻了不少。只不过,如今一场大战,却是打回原形了。不过,打回也就打回了吧。当初因为老祖的昏迷,必须与混乱之域合作,不得不强打精神,面面俱到。如今,因为一场比试,反而不用了。
摆了摆手,叶地尘表示无需在意这些小事,想了一下,原本应该是和这位商量一下他的酬劳的。但转念,脱口而出的却是:“无忌小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长城守卫!”
“额。。。”神行无忌真是万万没想到,叶大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这让他一时语塞。
看到神行无忌没有回应,叶地尘眼中一抹失望而过,不过随即就被掩饰掉了。他这等大人物,一般人是看不透他们的想法的。
“大人,并非是在下不愿意。只不过,在下现在也领着一帮学生,在海风山脉那边抗击异族了。之所以提的条件里,有长城守卫,就是希望他们能祝我们一臂之力。”
略微点头,叶地尘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如此,倒是自己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