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你说得出,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住。还把我当三岁小孩,我现在是长长的初中生,有血有肉有思想有尊严的半大男子汉了。不如你时受你侮辱,强过你时受你嫉妒,在你面前我好歹做不起人。而且每次给你训了不管有无道理自己不知道还嘴,一副乐儿受之的样子。这到底是么出身为什么?”颜边兆坐在桌前越想越气。
最后他得出了愿因,主要是一直以来学习比她差,一直都是一个字写不出来问她,一道题做不出来问她。把她当学生干部甚至当老师,自然而然听她的话,顺从她,从而老受她轻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习惯于作她的殖民。
正是因为一直失懦于她,一直落她的下风,她也节节来劲,想说就说想骂就骂。
“你也是人,我也是个人凭什么我老被你嫌呢?人人有性,树树有皮。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坚决把学习搞上去,超过你。看你还有么资格到我面前玩味?你不服、妒忌随你。我宁愿被你眼红、让你妒忌决不再让给你瞧不起让你鄙视。把你俯视我的脸转180度来仰视我。”颜边兆愤愤不平从鼻子里吭出这些话来。
颜边兆学习更用功了,他一昼昼地坐在桌前看书做题,只有吃饭时才出来打个照面。
颜边喜是个何等识相的人,出门观天色,进门看脸色。她觉察这次哥哥的态度与以前大不相同,从前赶他开去骂他开去也别想他开去,越叫他开去越黏近些,这回彻底跟她分家各室了,他走错了都不走到她的房里来。
他碰见了她时眼皮往下一阖,不拿正眼看她对她不分笑脸,蚂蚁爬不上壁,更谈不上先出口跟她说话。
“哼,硬气,总要有长性就好!别过不了三天两早晨又油皮花脸来找我。你那么做无非是想气我,想掰我的马头压制。哼,想错了!怕我没有你就活不得,连忙找你赔礼道歉,找你求和?我就跟你比一比看谁有耐心。”颜边喜想。
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见了颜边兆呜呜唱唱、嘻嘻哈哈、高声大叫,心情显得空前地好。
她的言行举止表达一个意思:“没有你颜边兆在旁边的日子我过得很好!”
几天过去了,颜边兆还是老样子,对她不理不睬,当她是一个不相识的人。
颜边喜可怄气了:好哇,你原来成绩差时,写字做作业一动笔就问我,我是你的活字典,你的工具书。你成天像条黏肉虫一样黏着我,赶都赶不走。现在长了点小本事就把我抛到一边,真是只白眼狼。算了,怕我还有么事求到你头上,没有你天就不下雨到我田里?
颜边兆呢,他不像颜边喜那样张扬,很平和、很冷静。其实他也不想跟颜边喜长久斗气,那天他被她说了的当儿是气不过,气得要打她,可他不敢打她。
曾经两次他先动手都没有落下好下场,他还是忍不住要给她一些教训。就跟她分开,冷落她不在乎他,这个假期都不理她,狠狠压一压她的嚣张气焰。
实质上一天都没有过完他的气自动消了,一点都不计较她了。几次想去跟她言和又放不下逐渐强大的自尊心。不可否认颜边喜的侮辱和鄙视伤了他的自尊,不过他没有记恨而是把那变成一种力量时刻鞭策自己发愤图强。
颜边兆变得沉静起来,一改原来的沉不住的性子深居简出起来。
颜边兆从颜边喜身边撤走好几天了,而且从早到晚颜边喜难得跟他打几回照面使得她有些不自在。她每次走出房门希望见到颜边兆,希望颜边兆喊她吃饭,盼望颜边兆突然走进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