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进门了,疤哥送走了客人急急忙忙走进新房,总算可以单独和老婆挨一起了。嗯,他颜永先从此告别了单身,进房有个说话的,睡觉有个陪床的。
他拉起老婆走向床边。
“喂,你要干吗?”月心往一边拗。
“我们洞房呀!”疤哥邪笑着。
“你只顾自己酒醉饭饱,不问别人吃没吃,人到了手就不当回事了,看来你一家里没一个讲良心的。”月心假作生气的样子。
“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哪晓得你坐在大鱼大肉的席面前还空肚子呢?你是替我省酒待客吧!你一进门就这么巴家,可别指望我理你的情。”疤哥开玩笑。
“我妈说了新人第一天内不得吃两家的茶饭,跟我一张桌上的都是娘家人我敢扶筷子吗?狗屁风俗,算了不吃了饿死得了!反正我早就没打算活过三十岁,多活两年少活两年一回事”
“呸,屎嘴,尿嘴,不灵,不灵!只要你吃,还没你吃的?我这就给你拿吃的去。”
当疤哥后脚提出门,月心连忙“哐”的一声关上了门并上了栓,疤哥端了饭菜来却怎么也叫不开门。他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被她骗出了门,看来他的新婚之夜将不在新房里度过。
他搬来椅子坐在门边,这样也好,这样守护着房里的爱人也是无比幸福的。
到了第二天晚上,疤哥决定先抢占新房,即使月心用皮鞭抽也别想把他赶出来。他心里的想法不知怎么被月心窥察到了,只见她胡乱扒了两口饭抢先一步进门把门栓了。
“月伢,这么早栓门防贼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月心一看原来是婆婆。
“哎呀,吓人不看时候,进来干什么?你想钻到我床底下看热闹?”月心不分大。
“伢崽,你骂我打我都是应该的,我不计较,我进来没别的意思只想帮你把灯点上,你刚来不熟许多东西摸不到。月伢,我想陪你坐会儿行吗?”婆婆轻言细语说。
月心心里恨不得把她骂走,可这一刚来,势力单薄不敢过于放肆。于是口头上答应了。
“我们有娘崽缘分,这是前世修来的。只是让你跟了永先委屈你了,永先也是个苦命人,他除了相貌上有缺陷,再没有哪门不比别人强。他心田好、勤快、能干”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婆婆落下话题:“我们娘儿俩以后再说,就不打搅你们歇息了。”连忙去开门。
疤哥一把挤进来,月心不好意思赶他出去,只有想法子不准他上她的床。她生岔子跟他吵嘴:“你们到底是一条心的娘崽,伙贼同盗设计我,”月心黑面黑嘴说。
“莫冤枉我,我就是害死我自己也不会伤到你半根毫毛。我晓得你讨厌我,你嫁的不是我这个人是我这个姓氏,我也晓得你进这家门是来撒气的,我也准备做你的出气筒。在你进门前我就多次恳求我父母要包容你,恳求我的兄妹都得顺着你。我也不要求你履行什么义务,决不强求你做不愿做的任何事,我只请求你让我呆在你的房里,跟你做个伴陪你说说话。你睡床上我睡榻凳。”疤哥可怜巴巴说。
疤哥的话说得月心的心稍稍软了点,吵嘴的念头跑了。她把他关在门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让他钻她的被窝。只要不钻她的被窝房里有个伴有个接话的人也不算为坏事。
现在他主动提出分床睡正好,这样不劳半点神就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