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爬上山埂时颜边喜脚也酸了人也乏了一屁股坐在一块石板上:“哎,累死我了!晓得这么难爬打死我也不来。”
“有收获的,到时我领你各处游览一番后就不会失悔了。好,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这是一个山鞍部,两边高高耸立着峰尖,一峰叫羊角尖,一峰叫石板岭。这山鞍有足球场大,其间石头林立,奇形怪状、大小不一、参差不齐。
若是把这一处石景搬到公园里不知要引来多少天下游客。
有石屏风、石笋、石洞,有石狮子、石猴子、石乌龟不胜枚举,尤其显眼的是那只石公鸡,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在一个高大的石头上鸟瞰山下。
关于这只公鸡还有一个传说:很久以前,它每天准点打鸣,它一叫全村的鸡跟着叫,接着天就亮了。
可有一天它的生物钟错乱了,半夜里就叫起来,结果全村的鸡也跟着叫,吵到村里人的睡不着觉,一连几夜都是如此。
有人说石鸡这样乱叫是不详的征兆,在叫人的魂呢。
村里有个莽撞男子拿了一把斧子爬上山就要斩了它的头,当他一斧头下去时恰好有个猎人来了夺下了斧子才保住了鸡的头只去了一片冠子。
鸡的血流了七天七夜,把羊角尖的半壁山都染红了。现在那半壁山上全长着映山红,每年三月血红一片。
“哥,爬上来来我起码出了一脸盆汗,身上的水分全蒸发了,嘴巴若是泥巴做的早就干得裂成乌龟壳了。你不会是忘了带水吧?这老半天只问我累不累,饿不饿,就是不问我渴不渴?”
“我还真没带水。”
“完了,给你收拾了!到这石头堆上煎干鱼,怕这山上的兽物饿死了,特意送肉给它们打牙祭。我死了不可惜呀,烂命一条,反正这次考不上以后的命也难得活。就是你呀,死了要疼煞世上无数千万的人。”颜边喜悲感说。
“人就那么不经死吗?”颜边兆轻松说。
“死活就是一口气的事,一口气上不来完了,我感觉上气不接下气了。还说叫我什么事别操心,你会想得周全,叫我靠托你,指望你。啃,望你个大鼻子,望你个头!”颜边喜牢骚满腹。
“老妹,莫要心焦,水会有的,到时你要喝几瓢?”
“我要喝十瓢。”
“好,喝不下怎么办?”
“水从天上来?未必你像诸葛亮一样神机妙算算准了天要下雨?这艳阳高照着,千万里都没有一丝云,只怕等到我身上最后一滴水蒸干了还落不下雨来啊!”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是晴天。”
“未必你老爷子早就把水给你送来了?这时呆在某个地方等你?不像,你老爷子在这上头的话早就扯着嗓门喊你了。啊,一定某个地方有泉眼。”
“聪明,猜准了,我这就带你去,喝不完十瓢我可要捏着你鼻子灌。”
那冒水的石头算一大奇观。
这是一块晒垫大的坦平的青石,突出土面一尺来高,中间有个脸盆大的眼,盛着一眼清亮的水。
这眼泉水永远不满也不浅,不因为天干而枯竭,也不因为下雨而溢出。
“这水能喝?”颜边喜有些疑惑。
这是泉水,纯天然的,含有多种身体需要的矿元素呢!”
“还泉水呢,一定是蓄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