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山提驴抽臀,啪啪了个不亦乐乎,虎千斤拔足追撵,追了个风声雷动,寒岳呆立在地,瞅了个五味杂陈,唯独段虎神色未变。
看着萧镇山规律地抽打着阿亮的驴臀,段虎眼中划过一道精芒。
“莫非臭老头不是在戏耍阿妹,而是”
想到这,段虎身形一动,闪身来到虎千斤的身前,双臂张开拦住了对方。
“黑虎哥,你?”眸子发红的虎千斤有些懊恼的问道。
“阿妹,是你误会我师父了。”段虎说道。
误会?
一听这话,虎千斤雌威更盛,就这黑秃,老不知耻,头秃人凶,连头驴子都不放过,这还是误会吗?
若非拦着的人是段虎,虎千斤早就暴跳如雷,赏对方俩烧饵块去角落里玩去了。
“黑虎哥,虽然萧伯伯是你的师父,但是他这么虐待阿亮,阿妹绝不放过他!”
说着话,虎千斤就想绕过段虎,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臂。
“黑虎哥,你放手,放手”
虎千斤着急的喊着,就在这时,不远处萧镇山把提着的驴子丢在了地上,再看阿亮,像个破布口袋似的趴地哼哧,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口吐白沫,双眼无神,那样子
就像萧风里的残烛,奄奄一息。
“阿亮!”
虎千斤心中悲痛,阿亮虽然是头野驴,桀骜猖狂、野性难驯,但她对阿亮的感情却无比深厚,就像亲人一样。
“阿妹,你放心,我师父不是在虐待阿亮,而是在救它。”段虎安慰道。
“这是在救阿亮吗?你看看,阿亮都快咽气了!”虎千斤伤心的说道。
“哈哈哈,小虎妞,祖公的能耐又哪是你这孤陋寡闻的女娃子所能想象的?瞪大眼珠给祖公瞧好了!”
萧镇山爆笑一声,随即双手掐动法印,转眼一团金色的阳火出现在指尖。
“敕!”
阳火打进阿亮的额间的同时,萧镇山作法画符,将一道符篆贴在了阿亮的脑袋上。
“搞定,收工!”
拍拍巴掌,萧镇山一脸得意的说道。
虎千斤眨巴着俏眸,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搞定了?
段虎笑着说道“去吧阿妹,我师父已经帮你把阿亮体内的邪气给压下去了。”
虎千斤疑惑的看了看段虎,又瞅了瞅嘚瑟着的萧镇山,随即跑到了阿亮的身旁。
低头看去,阿亮真够惨的,发肿的驴臀暂且不提,驴眼翻白驴舌耷拉在地,嘴角鼻孔中冒出的白沫子,化为一个个白泡被喘出的气息吹得冉冉升起
这是救驴?
揍驴还差不多!
看着几欲昏迷过去的阿亮,虎千斤的怒火蹭蹭往上冒着,要不是相信段虎的话,她非和萧镇山玩命不可。
压着火气,虎千斤尽量平和的问道“萧伯伯,你确定阿亮没事了?”
“放心吧小虎妞,再过一会儿小驴子就能活蹦乱跳。”萧镇山肯定的说道。
这话萧镇山说得一点也不亏心,为了镇压阿亮体内的邪煞之气,他故意拍打驴臀,为的就是保持气血通畅,之后注入阳火,在辅以符篆,双管齐下,虽然不能彻底驱除邪气,但暂时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小虎妞,把这瓶药膏涂抹在驴子的臭腚上,可以助它消肿散淤。”萧镇山摸出一小瓶药膏,递给了虎千斤。
“早知如此,刚才还下这么重的手”虎千斤不满的嘀咕着。
“你懂什么?通则不痛,通则不痛,祖公要是留手的话,还能救这头小驴子吗?也就是祖公瞅着小驴子顺眼,换成旁人,祖公还不耐烦出手呢!”萧镇山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萧镇山白眼一瞪段虎,“臭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学艺不精,要是你能把师父的能耐学会,至于让你师父出手救牲口吗?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老纸婆那老妖婆指不定会笑掉老牙。”
段虎回了一个白眼,“镇邪驱煞符的法门你又没教过,我到哪学去?”
一听这话,萧镇山抓抓亮蛋,转而略带尴尬的问道“为师真的没把镇邪驱煞符教给你吗?”
“废话!虎爷骗你不成?”
“呃,好吧,是为师忘了”
“等等,没大没小的小黑熊,敢在祖公面前称爷,你小子皮痒了是不?”萧镇山脸色沉了下来。
段虎直接拿后脑勺对着萧镇山,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气得萧镇山鬼火直飙。
“阿亮,阿亮你醒了?”虎千斤激动的喊道,大伙一看,翻眼吐沫的阿亮终于抬起了脑袋。
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阿亮歪打脑袋晃悠悠,忽然浑身一个哆嗦,回头看着自己的驴臀。
“啊哦”
洪亮的驴叫声响起,带着惨兮兮、悲戚戚的味儿回荡在阴戾的葬器冢中。
“阿亮,你终于没事了。”虎千斤喜出望外,抱着阿亮的脑袋开心的喊道。
“哈哈哈!咋样,祖公出马,哪有摆不平的事儿?”萧镇山炫耀似的大笑道。
笑声传入驴耳,如旱地惊雷,阿亮再打一哆嗦,如临大敌般驴鬃倒竖,脑袋钻出虎千斤的怀抱,抖着驴皮不断往后缩去。
阿亮是真怕了,打从野地称王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在它看来,黑秃萧镇山就是洪水猛兽,比黑判官还可怕,比黑煞神还恐怖!
就刚才那顿啪啪暴揍,驴臀开花、驴魂飞天,指不定老臀裂成了几瓣。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词翻滚在阿亮的心中,尼玛
“小驴子,别缩啊,要不是祖公的话,你还会驴叫吗?”萧镇山笑着问道。
“啊哦?”
阿亮眼珠一亮,试着又叫唤了一声。
“啊哦,啊哦哦”
天哪,天老爷哪!
亮哥终于
终于变回驴子了!
兴奋,激动,喜悦,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