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听说大嫂家中的私塾早已经没了,一家人都没有收入来源。”
吕二丫见丈夫不相信,便说得多了些。
秦平一脸的惊讶,却是接了话,“你说的什么话儿,毛家有田有地,就算不开私塾,也大可以种地,又不会饿死。”
“一家书香门第舍得下地干活?我瞧大嫂便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家人又有什么不同。”
吕二丫一脸不屑。
秦平却是不信的,大嫂家中书香门第,大嫂怎么可能去偷四房的银簪子,要说是自己的媳妇偷了他反而相信些,可是看到自家媳妇不依不饶的,他只好答应了,明天便上街买锁去。
此时秦家三房里,史秋英服侍丈夫睡下了,她才从内室出来,拿出二两银子放到银叶手中,说道:“这段时间你帮着带生哥儿也辛苦了,这些钱你且收下,来年我必会想法子将你留在身边,这样生哥儿也多个人照顾。”
银叶自从进入秦家院里,她便知道姑娘在秦家院里过得不好,秦家徒有名声,却是外强中干,没有什么银钱,连下人都养不起的,没钱不说,还不让自家姑娘做生意赚钱。
可是看着小小的生哥儿,银叶也是舍不得的,如今姑娘又给她二两银子的工钱,恐怕也不是秦家婆母使的银子,多半是姑娘的嫁妆或者藏的私银了,她哪好意思收下,银叶不收,史秋英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却还是将银子硬塞到银叶手中。
史秋英想着明年丈夫找了差事,她也得想法子赚些银子去,就算为了生哥儿,她也得想法子赚钱了,再这样下去,嫁妆也不剩下多少,她的生哥儿还这么小,以后要用到的银子就更多了。
史秋英回到内室,看到丈夫,心头又是一暖,自从入了城,丈夫还是向着她的,私下里居然赚下了五两银子,都不曾交给婆母,也算是跟以前不同了,也知道为了他们这个小家存些银子了。
过年了,年夜饭的时候,秦家院里一家人坐在一起,今年都在城里过的新年,一家人还是挺开心的。
桌子上做了不少好吃的,吕二丫为了准备这一桌子美食,费了一日,便是守在厨房里忙碌着,这会儿总算坐下吃饭,桌前二十道菜,每道菜都不一样,花样极多,色香味俱全,吕氏这厨艺是没得说的。
俞氏看向二儿媳妇,伸手握住吕氏的手,说道:“今个儿就你们二嫂是最辛苦的,你们得感谢她,在咱们这个大家里,也是你们二嫂做的事最多。”
吕二丫听到婆母这话,心里甜甜的,一身疲惫转头便没有了,左右从小到大便劳累惯了的,至少到了婆家,婆母会知道她的辛苦,虽说平素也不怎么亲睐她,却还是看在眼中的。
自从吕二丫接手买菜后,家里的伙食就好太多了,俞氏也发现了,她原本一直以为老大媳妇是最得力的,倒不知二媳妇在村里掌了一年家,如今到了城里来,竟比大儿媳妇做得还要好了。
一顿饭吃得母慈子孝,一家人和和气气,比去年在村里头要和睦的多,如今于书燕做不做家务,家里人都成了习惯,反而她要是哪日做起了家务,却成了奇谈。
吃完饭,吕二丫勤快的上前收拾碗筷,毛氏和史氏自然也会跟着起身帮着收拾,只有于书燕陪着秦楚一起坐着,她跟这些男人们一样,移步堂前喝茶去了。
三个媳妇将碗筷收回厨房,毛氏和史氏也不帮着吕氏洗碗,瞧着这天气冷的,还得烧热水洗,到时还洗得一手油的,想想就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