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管事不去看一旁的于管事,应了下来,道“奴才定然谨言慎行,好好儿做事,为王爷和王妃分忧。”
有个于管事在上面顶着,他与雪侧妃还真是没有什么牵扯,不过这一次是因为于管事有一些事情,要他来开口罢了。
许的利益足够,且事情还不大,他也就跟了过来,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好处。
当然了,对于王妃,他心里面更是不敢小觑了,无论是她的心智手段,还是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单凭她可以用一个小借口就可以把于管事轻易给贬了,便可以说明一切。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指不定就算是代替了于管事,背后还是于管事指手画脚,可换了他嘛,他和于管事都是同样的资历,除了于管事仗着雪侧妃压在自己头上,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差别。
所以费些功夫,也不怕底下的那些小崽子们不听话。
由此也可怜见,王妃还是有些本事的。
“你们几位,就从你先开始吧,说说何事如此紧急?”沈一楠随手指了一个人。
她一点儿都不担心姓张的会投靠到雪妙寒那边儿去,想来前面的于管事,会让他有所鉴别。
不过,这人到底是两不相帮、左右逢源,还是跟着她的步子走,这个后面还有待观察,沈一楠现在也不着急。
如今能不能被自己所用不要紧,只要不是雪妙寒的人,一心帮着她拖自己后腿,那就够了。
“小的姓王,乃是管着一间布铺。”被沈一楠指到的人,心里面一紧,面上老老实实地回答。
就连于管事,都被几句话给除了管事一职,他们若是按照那样所言……而后又想到这事儿做成之后的利益,以及自己留在雪侧妃那里的把柄,他隐晦地看了其余几人一眼,一咬牙,愁容满面地道“都是小的的错,前段时间下了雨,有许多布匹被晕了颜色,那布匹最差的都是细棉,还有一些不错的绸子,小的愁了几日,还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所以才想着来找王妃拿个主意。”
“那布匹是何时的?每匹布被晕染的如何?”沈一楠看了他一眼,帐等着之后一块儿算,先将问题弄清楚了之后再说。
那王管事心里面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儿,道“这是去年的布匹,因为一些原因,便积压在了这里,因为这个缘故,铺子账面上的银子周转也不太充足……”
絮絮叨叨的,王管事又说了铺子如今景气不太好之类的话,反正就是各种的难处。
“既然这样,想来是因为王管事不适合打理布铺,若不然也不会让步被晕染了颜色,且连布匹这等生意,都能够做的入不敷出。”沈一楠摇了摇头,没有责怪的意思,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王管事心里面一紧。
不止王管事,除了于管事和张管事之外另外三个心里面也是一紧。
沈一楠看向萧临洲,道“用人做事讲究个知人善用,若不然,让一个识字的弱书生去抗麻袋,让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去握笔做文章,除了白做无用功,只会得到相反的结果。”
“妾身看着王管事面相忠厚憨实,想来耍不来商人的那等心眼儿,不如就让他去庄子上吧,种田只需要踏踏实实就行了。”沈一楠向萧临洲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