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洲闻言,原本失落的眸子,一瞬间都要比平时要亮一些,“你喜欢就好。”
只是到底不是那等善于表达的,尽管心里面愉悦,面上却依旧表情淡淡的。
好像在乎的不是他一样。
只是那一直紧握着的手,这会儿却松开了,察觉到手心儿的失意,萧临洲掩耳盗铃一般,用力握了握袖子,直到手心发干,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了一切了一样。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了?”沈一楠将锦盒放下,拿着木簪端详道。
说实话,比起沈一楠见过的簪子,这个可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了,不过只是用手指摩挲着,她就知道这木料的珍贵,若是木匠师傅做的话,想来这上面的雕刻云纹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木槿花,定然繁之又繁,就如同那个锦盒一般。
木槿花啊,沈一楠尤还记得,之前他装作无意般的提起自己喜欢什么花。
“木槿花。”沈一楠说道。
萧临洲迷茫,“没听说过。”
依着萧临洲的见识,想来没听说的花应该是少之又少的,本来沈一楠还以为他会问一问呢,却只听到他道“可以画出来瞧一瞧么?”
沈一楠的简笔画画的还可以,虽然画的不会栩栩如生如同真花一般,却还是可以辨识出来的。
她和萧临洲两个人还特意地调了颜色,细心地给它上了颜色。
“木槿花生命力极强,它象征着历尽磨难而矢志弥坚的性格,也象征着红火,象征着念旧,重情义。因为木槿花朝开暮落,犹如昙花一现,所以也叫它朝开暮落花。”
而此时,这木槿花正刻在这上面,虽然没有那鲜丽的颜色,可沈一楠依旧一眼就认了出来。
萧临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默了默只道“第一次做,有些手生,所以有些太过简单了。”
不过那簪身倒是打磨的挺好的。
萧临洲心里面一直计划着那次在锦饰楼里的事情,只是他于此事上着实没什么天赋,画了许久图样,自己都不满意。
后来听停云说可以自己做一支木簪,他仔细思量了一下,也觉得不错。
恰巧手头有一块儿不错的楠木,跟着木匠一块儿用其他木材练习了许久,有了把握这才动手做好。
只是到底学的时日尚浅,簪身倒是做的不错,可上面的雕刻却有些困难,也就他是习武的,对于手上的力道把握的不错,这才能对照着那副画大致刻了木槿花出来。
已经是进了最大的努力了。
萧临洲抿了抿嘴巴。
“挺好看的,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简雅大方。”沈一楠夸赞道,“这下子可好了,不用戴那些又笨又重的首饰可。”
唔,男人有时候该表扬的时候还是要表扬的,不能打消了他的热情不是?
要再接再厉。
萧临洲的眼神儿都柔软了许多,“你喜欢就好。”
沈一楠看了又看,发现在簪子尾端,刻着四个小字赠妻卿卿。
第二日一早,沈一楠起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只有她一个人了。
拉了拉床铃,红竹很快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