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箭如狂风暴雨般向下面的人倾泻,所有人的眼睛都都充满着愤怒与不甘,但又能怎么样,还是被那些箭射在身上。
“啊”“啊”的惨叫着,想躲开那些箭却是根本不可能。他们根本没想到这次出城门居然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但这也是在对方的强大战斗力之下。
伍天少执刀狠狠的抵挡着箭,刹那间箭被他打的到处乱飞,不时射入他身边的那些人身上,其中大部分都是对方士兵。他们手中有武器的用武器抵挡,没武器的只能听天由命,但眼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在生与死面前人们还是愿意选择生存,但冷冰冰的现实还是打碎了他们求生的欲望,惨叫、呻吟、鲜血、死亡,慌乱的人马互相践踏,不少人没死在箭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冲撞下,有的则是直接被吓死。
但城楼上的欧阳康还是眼神深沉,大叫道:“放箭,放。”
那箭仍如蝗虫袭来。箭矢破空的锐利风声仍在呼啸着,逼的所有人不得逃命,整个城下到处是箭,到处是人的恐惧表情。尤其是欧阳安的士兵,没被武器杀死也吓死了。
护城河倒成了他们避难的场所,这里直接在箭的下方,城楼上的人不容易得手,况且这里大部分都是自己人,也就没向这个地方攻击。
一时之间,都不要命的朝河里奔去,几乎把河水都堵住了,似有漫出来的势头。恐惧的气氛仍在他们心中,就是被水呛死或是被自己人踩死都比死在箭下强。
而伍天少手下的那些士兵大部分在盾牌的保护下躲过了这场箭雨,没在盾牌保护下的狠命用武器拔去那些箭,骑兵则是迅速后撤,闪电一般的速度使他们大部分人幸免于难,他们不得不感谢这些来自朵颜部的战马,正是战马救了他们的命。
一波又一波的箭射来,伍天少不想再打下去,随之高呼道:“撤,快撤。”
虽然这第一战他打胜了,但他可不想所有的人都葬送在这里,下面还有比这还要危险百倍的战争,一定保留有生力量,否则,一切都完了。这正是穆卓凡他们那些人想看到的,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还不知道撤的话,那就太傻了,并且还把手下这些人都搭进去。
随着伍天少手那些人撤去,箭渐渐停了下来。幸活下来的一些士兵还是一脸惊恐的站在那,完全不敢相信他们能活下来。
直到伍天少他们撤的很远,欧阳安和欧阳康二人还是远远的注视着下面,脸上一脸紧张,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而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个个惊恐的叫道:“将军,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在他们心中,城下就是地狱,就是他们葬身之地,一刻也不愿呆在那。
但城楼上的欧阳安和欧阳康脸上如死灰一样,浑身颤抖着。欧阳安狠狠咆哮道:“伍天少,我早晚要你死,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冷冷的声音如野兽身般嚎叫传之很远,发泄着他的愤恨之情。
欧阳康望着那些尸体,身上冷汗直流,尾巴骨都是冷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禁卫军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就是穆凌霄手下那身经百战的军队也不能把他们打成这样,这个伍天少真是神人吗?还是一个带兵高手?总之,他认为二哥想报仇那是悬了,除非他们在水中和伍天少大战,才能发挥所长,或者是金氏家族和他们一起围攻这些军队,才有机会。否则,一切都是扯淡。
他怯怯的说:“二哥,我们是不是放下吊桥让我们的人进来。”
欧阳安脸色一沉,狠狠咬着牙说:“先等等,别让他们再杀个回马枪,我们防都防不住。”
欧阳康点点头说:“二哥说的是。”
此刻,失利的阴影完全笼罩在城楼上的士兵脸上,他们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士气大减。
欧阳康似乎觉察到了这一点,他大声说:“所有人听令,我们一定要守住这平阳城,平阳城固若金汤,伍天少他们根本攻不进来,只要我们依险而守,他们来多少人让他们死多少人。”
“是。”城楼上的士兵这才恢复了精神,山呼海啸般的回应着。但还是有一种低丧之气。
欧阳康可不想让伍天少这几千人打的他们这五万人不战而逃,那样实在是太丢脸了,况且他们还有平阳城的坚固城池。士气一定不能低落下去,所以他要鼓舞士气。即便是撤,也不能让伍天少这几千人打得落花流水,说什么也要顶住。撤,实在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