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村人们,不是躺在家里疗伤,就是到自己田里捡被糟蹋在地里捡起来洗一洗还能吃的作物,就是弯腰捡掉落在田里的谷粒,因此叶二郎一家这一路上却都没有人发现。
一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暗了下来,这二房家的还没有烧热水让叶树根洗澡,这才察觉不太对劲。
“老二,老二!”朱氏在叶二郎的房门口喊着,喊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朱氏恼火用力拍着他们房门。”金氏,妳睡死了啊,还不赶紧起来烧水给妳公爹洗澡,金氏!”
半天的,里头依旧没有动静。
不一会儿,最后一间屋子的房门推了开来,荷花牵着莲花从黑暗的屋子走了出来,畏畏缩缩胆怯的看着朱氏。
“阿奶……我爹跟我娘还有我哥跟姊他们不在……”
“不在,妳说什么不在!”朱氏声音拔尖的问道。
“阿奶,我爹娘他们都不在,我偷偷去拔完猪草回来……就没有看到我娘他们了……”荷花怯怯地说,“我跟莲花去拔猪草时……大哥曾经跑去找我……要我拔完猪草就回家……待在屋子里不许出来……”
“去找妳还不准出来,妳爹娘跟妳大哥大姊都不在!”朱氏拧着眉头看着发抖畏缩的姊妹。
“是的。”
朱氏看从他们这了姊妹身上也问不出话,衣袖一甩所幸先去找他老头子,问问氏怎么回事。
“老头子老头子,老二他留下荷花跟莲花,然后一家子都不在,是怎么回事?”朱氏气急败坏推开房门,对着正歪着身体躺在榻上拿抽着旱烟杆子抽着的叶树根。
“老二一家都不在,只留下那两个女娃!”叶树根也觉得奇怪,疑惑的坐起身。“怎么回事?妳没有听他们说去哪里?”
“没有,老二那婆娘中午来找我说,现在外头都是灾民中间夹杂着暴民,我们要是烧饭到时炊烟往上飘饭菜味传出去,被那些灾民看到闻到,冲进家里抢劫就糟了,说烙饼,用小炉灶烙饼没有烟也没有菜香,一次多烙些吃上两天这样才安全。”
“老二什么时候这么替家人想了?”叶树根诧异地看着还是一头雾水的朱氏。
“爹,爹,你今天有到仓库拿米吗?”叶四郎的声音传来。
“拿米,你老子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我这个院子里,没有踏到仓库那边。”叶树根看着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脸庞表情的叶四郎。
“爹,你让我去倒半袋的大米出来去壳,发现仓库少了五袋大米,两袋粗粮!”叶四郎告知叶树根仓库掉米的同时将钥匙交还给他爹。
“你说什么,仓库怎么会少这么多大米跟粗粮!”叶树根这下觉得不对了,心下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