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老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江东打听。”高满仓转而扭过脸,冲着比他高了半头的女郎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淫邪笑容,“我说的对不对,小宠物?”
高挑女郎无法出声,只好拼命点头,涂脂抹粉的俏脸已经憋成酱红色,眼瞅着撑不了多长时间。
让自己和他女伴上演活春宫?
真够他妈变态!
倒霉倒到姥姥家了,怎么碰到一个神经失常的二世祖?!
“高公子,假如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高抬贵手。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人物,您是世家子弟,身份尊贵,咱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别跟我一般见识,踩了我这坨臭狗屎,还脏了您的鞋底,犯不上。”赵凤声诚恳说道,顺便弯下了那根并不骄傲的脊梁。
“呦,我该夸奖你见风使舵还是能屈能伸?挺高的个子,这么快就认怂?亏得苏知录那家伙经常夸燕赵男儿有血性,屁!我早跟他说过这世界什么都缺,从来不缺窝囊废,根本不分地域和国界,回去就得给苏大少爷上一节生动的哲学课,告诉他这个地方满街都是臭狗屎。”高满仓自言自语骂骂咧咧道。
赵凤声无动于衷。
高满仓似乎是累了,终于松开了女伴的喉咙,甩了甩手腕,女郎一阵猛烈咳嗽,蹲下身大口喘着粗气,就连深处走光走的一干二净也无暇顾及。
高满仓迈着轻佻的八字步,在赵凤声四周来回盘旋。
赵凤声八风不动轻声道:“高公子,我可以走了吗?”
“我突然想起了韩信当年遭受胯下之辱。”高满仓没有正面回答,晃着冰种玉葫芦,扬起脑袋望着星空喃喃道:“你说当年韩信功成名就之后,有没有回去找侮辱他那人的麻烦?”
“我没读过几年书,不清楚。”十几岁就看过史记的赵凤声摇头答道。
“那可就让我陷入两难境地了,放你走,我怕你秋后算账,不放你走,又显得我小家子气,哎,真是头疼。”
高满仓连连叹气,忽然灵光一闪,停住脚步,勾起了赵凤声下巴,“要不你陪我睡一晚,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