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宁侯的兵马军营?
那也要她有那个本事能躲进去再说啊。
池鱼心下苦笑,也知道眼下不是再留下来耽搁的时候,便嗯了声接过马缰,骑着马一路疾驰到了城门口。
城中禁止任何人纵马疾驰,就算是林思远,也绝不能如此,尤其是在人多繁杂的街道上。
池鱼也清楚这一点,但事急从权。
她纵马疾驰被抓到,无非就是在县衙里接受一顿训斥,然后罚点钱,这和性命比起来,委实太微不足道了。
更重要的是,林思远眼下不在县衙,坐镇县衙的人是那个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杏子巷的厉鬼的典使,她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传到典使耳朵里,典使会带着人来找她的麻烦。
可
池鱼看着紧闭的城门,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就忘记了,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闭,禁止任何人再随意进出了呢?
看来还是得回去叨扰宋景。
池鱼下了马,不疾不徐的牵着马往回走,可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一阵整齐有力的步伐声。
她下意识停下,一抬眼便看到了带着两队差役的典使从街道拐角处跑来
典使许是很少像这样跑动,一张脸发白不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是一颗颗滚落到衣襟上,将浅色的衣袍染出了一片深色。
“典使大人。”池鱼向典使拱手施礼。
典使听到她的声音,忙停下来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池鱼。
池鱼不免觉得有些意外。
这可不像是典使看到她会有的表现啊。
难不成是林思远不在县衙,典使已经习惯了在朝阳县称王称霸的感觉,所以不怕她了?
池鱼兀自在心中暗忖着,典使则是捂着心口忍受一阵又一阵涌上来的眼前发黑大脑发晕,等到大喘气了好一阵,他才感觉好受了些,有气无力的看向池鱼。
“我接到消息,有人说你刚才在城中纵马疾驰。”典使道,飞快收回看向池鱼的视线,“你该清楚城中是不允许纵马疾驰的吧?”
“知道。”池鱼点点头。
“知道你还敢”典使难以置信。
朝阳县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难以管束的民众?
明知不可为还要故意而为。
是仗着大人不在,朝阳县是他做主说话,而他素来又惧怕他,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目无法纪吗?
想到这一点,典使只觉得自己急速跑动后所引起的眼前发黑大脑发晕的症状又出来了。
不行,他要回县衙去好好躺躺。
“咦?典使大人带着这么多人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把我抓回衙门去训话吗?”池鱼疑惑道,又担心典使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好心提醒他,“我刚才在城中纵马疾驰了,而且是明知故犯。”
明知故犯和无意为之两者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前者除了训斥罚钱之外,少不得要在大牢里关上一阵,而后者却只用训斥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