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原里半眯着眼睛笑了笑,道:“我在跟景总说,莫姐姐生得极好看,一定要珍惜。”
莫以染怀里抱着已经安静下来的黑猫,一边轻柔的摸着猫毛,一边扬了扬细致的眉,笑的恬淡。
“是吗?我见他脸色不是太好,还以为是乔医生跟他表白了。”
乔原里咽口水,用白色的袖子擦了擦脑门儿上的细汗。
细思极恐的道:“莫姐姐,您别一本正经的说如此这般恐怖的话好吗?我心脏承受能力虽好,却也不是能经得起这般惊吓的。”
莫以染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日头渐渐升起来,景墨文坐在办公室里,阳光从落地窗中撒下,落了一地晶莹。
正在看文件,花泉却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景墨文抬头,看见顾修,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
骨肉匀称的手指指了指沙发,淡漠着声音道:“坐。”
顾修回头冲领自己进来的花泉温和的笑了笑,花泉也冲他温和的笑了笑,随后便出去了。
顾修走至真皮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过了一会儿见景墨文还是低着头没有动静,便开始胆子大起来,将脚伸到了玻璃茶几上。
景墨文还是没什么反应。
顾修薄唇一抿,露着大白牙笑嘻嘻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景墨文这儿的可没有差茶。
“顾修。”
突然,景墨文沉声唤了一句。
顾修手一抖,茶颠了一手,索性是半温的,没烫着。
“怎么了?把我叫过来又把我晾在这里半天,我也很忙的。”
顾修有些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景墨文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首,沉淡的目光像是峨眉山上的冰凌。
“霍戮绑架染染的事,你觉得谁对谁错?”
顾修闻言,喝了口茶,想也不想就答道:“这事儿我知道,阿保跟我讲了,是染染先动的手。霍爷原本没想着要对她怎么样,结果她自个儿拿着水果刀就往人家脖子上捅,结果脑抽没发现是个没开刃的刀,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霍爷算是客气得了,把她丢到郊外吓了一吓而已,要是换成别的什么不识好歹的,早死了。”
“你真这么觉得?”
景墨文微微眯了眯眸,唇边扬起一抹温和却怪异的笑。
顾修正喝着茶,闻言后侧目,余光瞥见了景墨文的模样,瞳孔骤缩了一下。
用茶盏掩了掩抽搐的唇角,随后强行镇定的又喝了口茶,义正言辞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嫂子身娇肉贵,体质羸弱,又怎么可能有拿刀的勇气?定然是那阿保瞎讲!”
景墨文闻言笑意更深,点了点头,继续不动声色的望着顾修。
顾修见景墨文还看着自己,眉梢也抽了抽,继续道:“而且霍爷委实过分,嫂子心性温凉,竟然大半夜的把她丢到那鸟不拉屎指不定还闹鬼的地方,这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啊?不能原谅!”
“那你说该怎么办?霍爷在各行各业都是领衔者,得罪不起。”
“找个美人穿的辣一点!勾引他!偷他的资料!挖他的墙脚!蹂躏他!”
“那谁去找呢?”
“你。”
景墨文扬了扬眉:“嗯?”
顾修嘴角又一抽,僵笑:“你,你坐着,墨文你放心,这种小事我去就行,你日理万机的哈哈是不是?我比较闲,这事儿当然我来做,我来做。”
坐在转椅上的男人闻言,满意的“嗯”了一声,低头又看起了文件。
顾修见景墨文终于不再用那种诡异的目光望着自己,舒了口气的同时欲哭无泪。
他上哪儿找女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