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冰清也不要出来坐坐了,因为她看到徐清楼下来了一票又一票的人,不是警察就是军人,说来也气人,这帮人今天不是休假就是请假,徐清吓得把灯都关了,就假装自己不在家。
徐清怕这帮人上楼敲自己门,从窗户翻了出去,双手勾着窗台,落下一层就勾在一层的窗台上,十三楼,徐清轻而易举就下去了。
徐冰清看清楚了全部,本想着以为能和徐清出去聊聊,但是看到他落地之后就跑了,而不远处,正是一手拉着阿果一手拉着皮箱的韩思雨。
徐清不知道和阿果交代了一句什么,那狗儿往家里跑去,徐清则拽着韩思雨跑了。
徐冰清心中一边酸涩,一边释然,回来第一天,他自然要和韩思雨在一起的。
跑出了校门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韩思雨还在纳闷,徐清道:“关机吧,今天家是回不去了,要是被他们抓着了,得喝一夜。”
韩思雨一听就知道是谁,道:“喝呗,我又不管你!”
“主要不想和他们喝啊。”徐清不由分说拉着韩思雨打车去了二环的一家高档宾馆,来了这个地方,韩思雨脸色也有点儿发红了。
一晚上七千多,怪不得有人说努力挣钱的目的是睡边世界上舒服的宾馆呢。
吧台姑娘看到韩思雨的时候,惊讶了一下,激动到不会说话,指着韩思雨结结巴巴道:“韩,韩……”当她看到身份证名字的时候,才放下心来,道:“哎呀,激动的我,我以为看到韩淋儿了。”
徐清问笑道:“韩淋儿是谁?”
韩思雨装傻地推了推徐清的胳膊,道:“是一个唱歌的,唱了琴操,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听。”
大家都知道韩淋儿这个人,因为几乎不出境,大家对她的脸颊没什么映像。
在上电梯的时候,韩思雨撅着嘴道:“想回家的,没想到都到京城了,还回不去家。”
徐清无奈道:“我也想啊,没办法,被堵门了,你猜我是怎么下来的?”
“该不会是跳下来的吧?”韩思雨表情夸张地问道。
“可不是嘛!”
二人闲聊着下了电梯,走在宾馆铺着地毯的走廊里,如一对金童玉女,吸引了不少来来回回客人的目光。
忽然,徐清心中仿佛过了一道电流,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喊了一声:“齐妙姐?”
迎面低头走来的女子吃惊地抬头,看着徐清的脸颊,一阵诧异,然后惊喜道:“徐清,你怎么在这儿?”
有些事情容易做,可不那么好说,徐清看着齐妙身穿一席黑色礼服,雍容华贵,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年轻男子,身材高挑,面如白玉,说实话,徐清是特别不喜欢这种男人的,之前还行,可是现在看到这种长相的人总是会想起非索尔来。然而应有的礼貌要有。
“真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呀,有舞会吗?”徐清轻描淡写地叉开了那个比较尴尬的话题。
齐妙也在为了避免尴尬,道:“是啊,有个朋友喝多了,我和他送她休息。”
徐清这才朝着男人抬起了手,道:“你好,我是徐清。”
那人露出礼貌的笑,握住徐清的手,道:“你好,兆文青,是征兆的兆。”
徐清问道:“兆姓?少数民族?”
“是,羯胡族。”
这话让徐清心里特别不舒服,可是面容上没有任何反应,道:“齐妙姐,那你先忙着,改天找你玩儿。”
“好!”
这个忽然碰面挺没意思的,可就偏偏碰到了,如果是齐妙自己还好,带着一个男伴就有些尴尬,另外一点是,齐妙怎么说曾经都是和徐清几个人同生共死过的,如今见了,滴水不漏的言辞显得如此生分,让徐清有些不舒服。
韩思雨不是那种会吃飞醋的人,看到徐清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不会往是看到自己熟悉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不开心那方面去想,徐清也不会,肯定是有其他事情了,问:“怎么了?”
徐清没说话,一直找到了房间开了房门进屋帮韩思雨放好皮箱才说道:“兆姓,在咱们国家太少太少了,少数民族都很少人是这个姓,一般是蒙古族和满族,可是这小子说他是羯胡族,你知道吗?羯胡族在很早的时候就被灭族了,融合在了咱们大民族当中,所以感觉不舒服。”
韩思雨脱掉了外套,伸展了一下舟车劳顿的身子骨,道:“也就是你博学多才,要是别人,还真以为华夏有这么个民族呢。”韩思雨也是为了叉开徐清的不开心,拉开了酒店宾馆的窗帘,四十多层的整块落地窗户,不仅是夜景尽收眼底,仿佛看得到天边另一个时区的光芒,她说:“本来还不舒服呢,这里比咱们家也差不多嘛,就是少一些温馨,却多了一点豪华。”
徐清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道:“你说那帮不知好歹的家伙,他们就不知道我今天晚上想肤浅一下?”
韩思雨红着脸,道:“什么肤浅?”
徐清抱着韩思雨的手臂越收越紧,越来越靠上,韩思雨忽然转身,不让他的手乱放,问道:“什么肤浅?和我在一起,肤浅?”
徐清摇头道:“没有,我就肤浅地特别想吃人,一路上,憋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