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苏家,苏耀再也装不了了,直接将苏惠瑶单独带到了余鸿苑。
“秋力,拿戒尺来!”
“爹爹要做什么?”苏惠瑶仰起头,眸子中满是惊恐“惠儿做错了什么爹爹要惩罚惠儿?”
“做错了什么?你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脸!”
“惠儿不知爹爹在说什么啊!”苏惠瑶两行清泪落下,真像是不明白一般。
苏耀冷笑一声,现在的他可不像以前那般容易被哄骗了,眼泪流的再逼真也无用。
“你告诉我你听不明白,那我问你,你为何当着衡王的面儿装摔倒?你所谓何意!”
“惠儿惠儿不是故意的真真儿是崴了脚,不小心摔的,没半点勾搭衡王殿下的意思!”苏惠瑶声泪俱下,演的她自己都快信了。
“你放屁!”苏耀一袖子扫掉了箱盖上放着的花瓶,吓得苏惠瑶连忙捂脸,生怕被花瓶的碎片划伤,苏耀继续说“你莫名其妙的走到衡王身边摔倒,看都让人看见了你别给我狡辩!”
“惠儿没有”苏惠瑶哭的泣不成声,颇有一种想辩驳却无从可辩的无力感。
“当初你还信誓旦旦的同我说你喜欢那定国公府小公爷,现在转身看见衡王就不要脸的往上贴,你想攀高枝想疯了是吗?皇家那是什么地界儿!吃人不吐骨头,你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说如今朝局动荡,你哪里来的胆子勾搭衡王?说话!”
“没不是爹爹想的那样惠儿只是不小心摔倒,哪里就像爹爹说的一样处心积虑的勾搭?惠儿不敢啊!”
“我看你敢的很!真难怪是曹氏的女儿,你这一套像极了你娘那一派!以色侍人不知所谓,真不难怪盛家小公爷看不上你,白家小公爷也看不上你,还有之前给你议亲的人家也拒了亲不要你,我今儿跟你说明白了,你的亲事已经定下,再过几天崔家就要来下聘了,要是你再不知四六不知好歹弄出什么丢我脸的事,我打死你!”
苏耀的这一套话,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一般扎在苏惠瑶心头,她最恨的就是旁人说她不如苏韵瑶和苏浅瑶。
在她心中,苏家最好看最有情的姑娘就是她自己,别的都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个的都拿不上台面!
原来还有爹爹能护着自己,这下子可好,他也倒戈到苏韵瑶那边了!
不等她再辩驳几句,秋力拿了戒尺进来,苏耀拿起戒尺狠狠的抽了两下她的手,疼的她一下子缩了回去。
“拿出来!不教训你你是真不要脸!”苏耀气的扔掉了戒尺,抄起箱盖上的鸡毛掸子一顿打她的背“是不是今儿皇上来你还要到皇上面前儿去卖笑?啊?你个不知廉耻的小畜生!”
苏惠瑶从最开始的死不承认,慢慢变为了求饶。
过了一会儿,苏耀也打累了,便将鸡毛掸子扔在了一旁,瘫坐在椅子上说“秋力,吩咐下去,七姑娘禁足映霞居,安心准备备嫁,舒学究的课她不愿意上就不上了,让大夫人找一个懂规矩知礼的婆子去好生教教她,现在找人给送回映霞居吧!”
“爹爹!”苏惠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身上疼的厉害,进来两个粗使婆子一边一个的将她架着出了余鸿苑。
紧接着,沁竹轩就听说了这件事。
“七姐姐让爹爹打了?为什么?”苏墨瑶很不解。
“奴婢也不知为何。”柳芽说“不过听说是和衡王有关。”
“衡王?”苏韵瑶嘴里念叨着“今儿七姐姐和衡王似乎没见过面,不对,不一定,说不定她偷偷的见过衡王,她那个攀龙附凤的劲儿,见着衡王一定会往上贴,咱们不知道可是父亲知道,这么想来父亲惩罚她也说得通了?”
“她不是喜欢白小公爷吗?”苏墨瑶问。
苏韵瑶一声冷笑“她可没有喜欢的人,她喜欢的只有权势,当国公夫人可没有当宫里头的妃子舒坦,说不定她是绝对衡王一定能成为将来的储君,所以这才卯了劲儿的要勾搭他。”
苏墨瑶淬了一口“真是恶心!我们苏家居然有个作风如此的姑娘,还是我姐姐呢,真是让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