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后台已经很硬了,又为何惧怕林家呢?只能说明林家比潇春楼后头撑腰的那人要厉害,起码是潇春楼惹不了的。
听见苏应宵说出这些话,不仅是白楚恒愣了一下,连同苏耀和秦曼槐也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苏耀吃惊的问。
苏应宵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他方才喝了酒,又挨了顿打,心情不顺加上生气,也就顾不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眼下这话说出口却已是收不回来,他背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在问你话,你方才说什么!”苏耀提高了嗓门问。
“我我”苏应宵只觉得自己要蠢哭了。
那日在潇春楼,林满的威胁他还记忆犹新,楣姬就死在他的面前,林满的出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这让他感觉林家人杀死自己也一样容易轻松。
紧张和害怕充斥着他,让他的舌头都打了结儿,牙齿哆哆嗦嗦的,明明是八月的天气,却感觉冷的如同三九天。
“我什么也没说”苏应宵连忙拐了话茬“我说以后衡王得了势,你们这么打我他们林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劝你们想想清楚!”
见他又咬紧了牙关不说话,白楚恒转头对苏耀拱手一揖“苏大人,方才令公子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不如叫他说清楚了,这和我眼下查的一桩案子有关。”
苏耀点了点头,同意了白楚恒的话,转头对秋力使了个眼色。
又是一板子狠狠的打下去,苏应宵发出一声哀嚎。
苏耀之所以决心让苏应宵说出这些,一来是想借此机会狠狠惩罚他一下,让他以后不要再胡乱张嘴,这次就当是长个教训了。二是这事牵扯到了林家,而他苏家作为太子这一派的人,那自然是要为太子做事,说不定能查出个什么大案子来重创一下林家,同样的,苏惠瑶和曹千怜也不会再张狂了。
苏应宵一个身娇体贵的人,没挨住几板子就晕死过去,白楚恒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又浇了一瓢水下去。
这一瓢水,可真是彻底的把苏应宵的酒劲儿浇没了。
他四面看了看,有一种狼入虎口的感觉,又害怕又后悔,这会儿他不仅是怕林家人报复,更怕眼前这个恶魔会不放过他。
“说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一针一线也成,一字一句也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添油加醋不必,有半个字瞒着自己也是不成的。”白楚恒蹲在苏应宵的面前问。
苏应宵甩了甩头,方才的酒让他脾胃难受的紧,几板子下去这会儿胃里翻江倒海的,差点吐出来。白楚恒看出了他的不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怕他吐的秽物会崩在自己身上。
好在,苏应宵并没有。
见实在躲不了,苏应宵又不是硬骨头,就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个媚娘,她是刚进潇春楼不久的,因为长相实在不错,苏应宵一眼就看上了,只可惜潇春楼的老鸨说,谁都可以,只要你有钱就成,满楼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随便扒拉着挑,唯独这媚娘不成。
他自然是好奇为什么了,可老鸨没理他,也没回答他,还是问了他的老相好才清楚的。
原来那媚娘不仅能歌善舞,还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只是家里落败老子娘都没了,她为了给老子娘预备个好后事,才自甘堕落到了这潇春楼卖笑。
她是只准备卖笑的,但老鸨打的却是另一路算盘。
皇上人正值中年,这两年也要招妃子入宫的,经过潇春楼的一调教,媚娘就是最出色的那个,真要是媚娘得了宠,那潇春楼以后的日子会更加水涨船高了!
可惜,这件事被林满的到来打破了。
林满来时媚娘本没抛头露面的,只是穿着平常的小怜儿衣裳匆匆路过,离得远着呢就一眼让林满瞧见了。后来他问老鸨那女子是做什么的,老鸨说是舞姬,林满颇为满意的舔了舔嘴唇,接着就提出了要买媚娘。
这个要求当即就被潇春楼和媚娘本人拒绝了,可林满觉得伤了面子,开始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台面上摔,后来就出了媚娘逃跑不成,被抓去二楼推下来摔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