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瑶的话无非就是一把刀子,戳在了苏惠瑶的心口。
自打进了衡王府以后,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宠,她争她抢,好不容易爬上了衡王的床,学着曹千怜的法子与衡王夜夜生欢。
现在只差一个孩子,衡王府里一直没个一男半女的,只要她抢先一步生下儿子,那她的地位马上水涨船高,再也不怕失宠了。
可她眼下还没有要怀孕的迹象,所以说这会儿的她,对怕的就是失宠。
衡王的宠爱从来都是一阵子,没一个复宠的,所有人得宠时都以为自己从此就会平步青云,一定在衡王面前是最特别的那个,可现实确实真的,衡王宠你时有多真,抛下你的时候就有多狠心。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衡王待我有多好你又不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失宠的,你放心就是!”
“是吗?”苏韵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那我可要等着七姐姐熬出头的那天,看看究竟是你摔在泥堆里不敢抬头,还是将我踩在脚下。”
“走着瞧!”苏惠瑶恶狠狠道。
每当她看见白楚恒待苏韵瑶好时,这心里就不舒坦,明明都是苏家的姑娘,为何白楚恒就看不上自己?苏惠瑶的心里极其不平衡,她觉得就是苏韵瑶抢了她日思夜想的。
所以下辈子主要的是就是比她强,站在所有人之上,让所有人都仰视她!
离开了映菊园,马车正往大道上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白楚恒问。
“公子,前头是罗家的马车。”随从说“好像是罗家的人有什么事。”
“罗家?”白楚恒十分无语“罗淑那个人,倒是爱钻牛角尖的很。”
白楚恂和苏韵瑶坐在马车中,听见这罗淑拦了路都十分不爽,尤其是白楚恂,他还着急去贤味斋吃个饱呢。
“谁啊谁啊,外头的是谁啊!”白楚恂嚷嚷着掀起了帘子“在这儿横着做什么那?赶紧给我让开!挡路了看不见吗!”
“对不起。”罗淑连忙下了马车“十分对不住,碍了你们的路。”
“你是谁啊你?”白楚恂没好气儿的问。
“我”见白楚恂装不认识她,罗淑这脸一下子就羞愧起来“我是忠武将军的女儿,罗淑。”
“罗将军家的千金啊?”白楚恂略带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回头得与罗将军说说,不明白他女儿这是什么教养,青天白日的拦人家的车,过分!”
说着,白楚恂撂下了帘子,不再看罗淑。
就这么被无视了,罗淑一下子又羞又恼,明明知道白楚恒就在里头,可却没办法见一面。
“听说苏姑娘在里头,可以让我同她说句话吗?”她问。
又来了!
苏韵瑶一捂额头,看来罗淑这是摆明了要踩着她往上爬啊!
“什么事罗姑娘?”苏韵瑶在马车里问。
隔着帘子,罗淑看不见白楚恒,同样白楚恒也看不见她。
“许久不见苏姑娘了,我甚是想念,有时间可来我罗家坐坐?或者我去苏家找你说说话也成。”
“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有事比较着急,还请罗姑娘行个方便。”苏韵瑶接近恼怒的说。
罗淑并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正支支吾吾的时候,白楚恂又嘴毒道“还不让开?我奉了皇上的命要将画送进宫里,要是因为你耽搁了你几个脑袋够砍啊?让开!”
罗淑咬着下唇,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在白楚恒面前这般丢了脸,以后见面岂不是更尴尬了?
可不让不成,白楚恂的态度十分强硬,最后虽然不情愿,可她还是将路让开了。
苏韵瑶在马车里笑着问“你今儿就要把画送进宫里?还是说诓她的?”
“自然是诓她的。”白楚恂随意的将手放在头后,悠哉悠哉的闭上了眼“我作画慢皇上知道,再说画完还要晾一晾,还要上色,画成以后难免要装裱一番才能送进宫里,一幅好作品要是想画的合心合意,没个十天半月的可下不来,一看那罗淑就不是行家,这话她也信。”
“说不准她是被你吓着了呢,就你那个态度,以后谁敢嫁给你啊?”白楚恒打趣着问。
“不嫁就不嫁,我还不愿意娶呢。”
“这话我可得记下来,以后见着了我妯娌,必将今时今日你说的这句讲给她听。”
白楚恂睁开眼笑了笑,作揖道“这就不劳烦嫂嫂了。”
“你!”苏韵瑶的脸颊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