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
说这话的晁朕完全没有质问的意思,他就是平静地在陈述一个事实。“买镯子是因为镯子相较于其他首饰更容易留下指纹,你挑得那个又要更容易些。体育课请假去医务室也是为了让自己有充分合理的不在场证明。只是我不知道,你怎么能让陈舜的指纹留在你的镯子上?”
晏安心虚地翻着课本,故作无所谓地开口,“只要动点脑子用点心,想做的事总能做成的。”她看向晁朕,问:“附中不会让有偷盗嫌疑的同学留在这读书的,是吧?”
晁朕盯着她的发旋看了一会儿,说:“这事漏洞太多,你做得不好。”
“我做得不好?”晏安笑出声来,问:“我做得还不好?我丢失的东西上面有他的指纹,这一项就够了。现在法律不是只讲证据吗?”
“你把镯子丢他面前让他捡,有没有被别人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晏安还是无所谓地态度,说:“那怎么解释我的东西在他书包里?总不能是我陷害他吧?我有什么陷害他的理由?全班任何一个人都说不出我跟陈舜有不对付的地方。”
见晁朕黑沉沉地看着她,她补充道,“我留了后路,我真没那么蠢。”
“你跟晏安说了我们的事?”
一见到黄芷柔,陈舜就急不可耐地开口。黄芷柔同样地着急,说:“怎么可能?她只是来问过我怎么知道的那些事,被我用打小报告的是不认识的人给糊弄过去了。”
黄芷柔紧紧捏着钥匙,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她不可能怀疑我。除非”
想起晁朕之前说得那些话,黄芷柔怔了怔,随后安慰自己道,“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样,我现在怎么还会在这里。”她转眼指着陈舜,“肯定是你在别的地方得罪了她。”
“我的姑奶奶啊!自从知道她和晁朕在一起后我都绕着她走了,怎么可能得罪她。只有这事,如果不是你说得,那就只有”陈舜苍白着脸开口,“俞顺康!难怪我说最近不见他人,去家里敲门也没人答应。大概是把我卖了以后远走高飞了。”
“那怎么办?”黄芷柔惊恐地冷下脸来警告,“你已经这样了,几乎没有退路了。如果你还把我供出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舜死死抱住脑袋,说:“这事也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只要我咬死不承认。对,只要我不承认。”他烦躁的心情微微平静了一些,他抬头看向黄芷柔,问:“你和钟鼎现在怎么样?”
“他家又不在这里,他只有不忙的时候过来,不过他倒是说”黄芷柔说到这低头笑了笑,说:“他妈妈已经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说是过段时间一起吃个饭。”
“那你还算有点本事。也怪俞顺康他们确实不争气,要是真死皮赖脸缠着晏安,她也没闲工夫来陷害我。”
陈舜揉了揉太阳穴,说:“俞顺康是晏安她亲生父亲的这事没完!既然从晁朕那边找不到切入口,那我干脆再搞大一点。”
“你想怎么样?”
“我得让大家知道晏安是因为跟我有矛盾才陷害得我,我要把她家里那些丑事说给学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