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苏时反复念叨着这个很诡异的名字,但是看到哈斯塔在专心消除克苏鲁的纹章,他也不好再问太多,只能等到事情结束,看看有没有可能再从他的口中了解更多的事情。念及于此,苏时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展开了自身的感知立场,缓缓地扩散到了哈斯塔那边,不,现在应该叫客溯。
“诞生于这片星海之中的深海之主,既然已经沉睡,又何故再叨扰这个世界,继续沉睡吧,星空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只有深海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仿佛对一个多日未见的老友叙旧一般,纪缓缓地说出了这些话。
“苏时,借你的能量一用。”话音刚落,苏时的后脖颈处的黄王印记疯狂的将他体内的能量抽离,然后跑到了纪的手中。
从黄色长袍当中伸出了一双人类一般的双手,在这双手的控制之下,苏时的能量在纪的手中挥指如臂,化作一缕缕青丝穿过克苏鲁的徽记,在这精妙的控制之下,克苏鲁的徽记变得越来越小,气息也原来越弱,但是属于苏时的能量也沾染上了克苏鲁的气息,散发出了一种遥远而深邃的诡秘气息。
“接着。”在净化完克苏鲁的印记之后,纪轻咳一声,而后将这些已经转为黑色的丝线重新团成一团,丢给了苏时。苏时虽然不是很想再将这部分能量纳入体内,但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苏时接住了这团能量。
“纳它入体吧,以后会有用的。”纪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刚才的事情,似乎对于纪来说,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苏时,你应该会很疑惑,为什么我会让你更改称呼,这就要牵扯到一个关于我们的一些秘密了,这个秘密,就连过去的某些古神都不清楚。”苏时能听得出来,纪的言语当中的严肃与认真,不再是玩味性质的讲话,对于这种突然的严肃,苏时也深有感触,他的父亲从转变之后就时常如此了,所以他才能敏锐地感觉到纪的态度的变化。
“如果你已经做好准备的话,就和罗世祈一起来吧。”隐没在黄色长衣之下的纪的语气又变得那么的古井无波,转身之后,他从虚空之中划开了一道裂缝,从容地走了进去,留下不知该作何打算的苏时留在原地。
“哦,对了,等到日出,克总的影响应该会消除的,罗世祈这孩子也应该就可以醒了,到时候再过来吧,这道传送门我会留个半天时间的。”
在这一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操作结束之后,也没给苏时详细询问的机会,纪就这么消失了,出于对罗世祈的担忧,苏时也不敢就这么带着罗世祈踏上一片未知之地,既然纪说了这个传送门会留半天时间,那么就在这里等待罗世祈醒来,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仔细看看,这孩子的睡颜好像还蛮可爱的啊。”看着正在梦中嚼着什么的罗世祈,苏时的心不觉之间就远了,他的视界也变得远了些,对罗世祈的称呼也有所改变,但是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连苏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对罗世祈的短暂的称呼变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苏时看着太阳从遥远海平面上升起,苏时也终于可以在高空当中看到这片远古森林的全貌,一座又一座金字塔矗立在这片绿色的大地上,给这片大地增添了一些不一样的色彩,从苏时的视角看去,这片大地就象是一幅绝美的画卷一般。
森林中有许许多多可爱的生灵在栖息,绿色与白色大理石制成的金字塔交错出现,仔细看,这金字塔如果按照顺序连接的话,似乎会形成一个鸟形图腾,而这图腾,让苏时想到了华夏古代传说中的凤凰,那个掌管了火之力量,拥有极为强大生命力的瑞兽。
“这献祭之台原来是这样用的吗”苏时仔细探知了这献祭之台下深层次的力量流动,这才发现,原来这些献祭之台的能量最终都流到了同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就是拥有一座非常干净也非常巨大的献祭之台的金字塔的地下深处。
苏时感觉,这座金字塔似乎有些眼熟,转念一想,刚才的能量飓风似乎也是在这里形成的。
“怪不得,那个人会选择在这里汇聚能量。”九座金字塔的排列,恰好很清晰的让人可以联想到太阳系的八大行星和中间的恒星太阳,不过作为输出能量的太阳在这里倒是成了吸取其他金字塔能量的存在,倒是有些令人感慨。
“咦?阿时?我们这是在哪?”睡得迷迷糊糊的罗世祈似乎忘记了苏时将她吵醒两次这件事情了,环抱着苏时的胳膊轻轻抬起揉了揉眼睛,之后向四周看去,罗世祈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很令人惊讶的地方。
“我不是在房间里面睡觉来着吗?怎么跑到半空中了。”
“额,祈,这件事情呢,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吧。”苏时宠溺的将已经重新化做实体的罗世祈抱了起来,轻声的对罗世祈说着。
异色瞳的罗世祈,似乎是蛮好说话的,这个状态的罗世祈,对于苏时的话语,一般来说会保有着极大的信任同时性格上的那部分强势的部分,也会选择性的消失一部分,而一旦罗世祈感受到危险和不安定感,她的双瞳就会完全的变为金黄色,那时的她,虽然不能说是非常的任性那个,但是相较于过去而言,那个她显得更为的像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
“对了,咱们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看着正在不断掉下来的天空之城,苏时看着怀中的罗世祈,笑着对她说道。“清秋他们俩可是还在上面呢。”
二人视线相对之时,罗世祈见苏时的脸上笑意已经无法抑制,一只手便不老实的摸到了苏时的腋窝,苏时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哈哈大笑起来,而在苏时怀中的罗世祈,也被苏时用同样的方法弄得大笑起来。